“哈哈哈哈哈哈!”
藺鷙仰天長嘯!
想他一生勇而無敵,做案多樁,殺人無數!
幾十年來,一直逍遙法外。
沒敗給同輩人,沒敗給警方,卻輸給了這幫編外的年輕人!
尤其蘇嫿,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女流之輩!
他這麼一個無堅不摧的高手,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黃毛丫頭給暗算了!
說出去,誰信?
藺鷙笑著笑著,笑容漸漸變得比哭還難看。
他連連歎息:“大意了!大意了!是我太輕敵!”
身體依然站得筆直,可是脊柱卻仿佛挫了!
身上那股子精氣神也萎了!
手銬、鐵鐐哢哢銬上!
藺鷙被推進精鋼打造的囚車!
一群刑警推著囚車,往直升機走去。
顧凜和藺魁等人也被銬上手銬腳鐐!
藺魁雙腿有疾,走不了。
兩個刑警架著他。
藺魁身體越抖越厲害,瑟瑟如風中之燭。
他突然扭動被銬住的雙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嘻嘻哈哈道:“這鐲子真好看,是銀的!老值錢了!”
“咕嚕!咕嚕!”
是藺魁肚子裡發出來的聲音。
他一張老臉頓時苦起來,“我餓了,我要回家,我要吃肉!”
顧北弦冷笑,“彆裝瘋賣傻,不管用!”
藺魁像沒聽到似的,猶如一個老小孩,向身旁的刑警撒嬌,“我要吃肉!吃大塊的,紅燒肉!不給吃,我不走!”
柯北皺眉掃一眼藺魁,問顧北弦:“這老鬼該不會瘋了吧?那麼多案子,等著他交待。這關鍵時刻,他要是真瘋了,我們就白忙了。”
顧北弦道:“不會,這老狐狸很抗造。彆人中了降頭,短則一年就死了,他還能好轉。他故意弄這副慫樣,想混淆人耳目,彆上當。”
柯北放下心來,“那就好,千萬彆瘋了、死了。案子審不清,我們沒法向上麵交待。”
“禍害活千年,烏龜死了,他都不會死。”
藺魁眼球轉了幾轉,忽然用一股蠻力扭動身子,想從兩個刑警手中掙脫出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謹堯,怎麼能忍得下!
他一手掐著藺魁的胳膊,一手捏著他的頭發,像拎黃鼠狼那樣,拎著他就往直升機走去。
藺魁被扯得嗷嗷直叫!
顧謹堯垂眸瞅一眼這老滑頭,恨不得當場捏死他!
就是這老鬼!
害了他母親!
害了他!
毀了他們兩代人的人生!
毀了那麼多人的幸福和家庭!
他抬起中指在藺魁的脊柱骨下端位置用力彈了一下。
彈的正是一個特殊穴位。
尖銳的疼痛混著酸麻的感覺,順著那個穴位,漸漸蔓延全身,藺魁枯瘦的身子頓時扭曲如被斷尾的蛇。
那種感覺像萬蟻噬骨,萬針穿心,生不如死!
柯北和隊友急忙追上去,生怕顧謹堯衝動之下,真把藺魁弄死了。
顧謹堯看出來了,道:“放心,我有分寸,真想弄死他,我早就弄了。”
柯北抬手擦一把額角的冷汗。
將幾人送上直升機關押起來。
一行人乘坐警車,前往藺鷙的老窩。
那裡還有些殘兵餘寇,要將他們全部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