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顧華錦被靳帥逗樂了,“這小狼狗嘴巴挺甜,姐喜歡。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
“芳齡二十有七,不過我是除夕夜出生,虛一歲,滿打滿算,二十六歲半。”
顧華錦盯著他那朝氣蓬勃的臉,“不錯,還算年輕。姐姐姓顧,名華錦,愛我中華的華,錦繡河山的錦,是阿堯的大姐。”
靳帥自來熟地說:“弟弟姓靳名帥,都是一家人,你叫我帥帥就行。”
顧華錦笑眯眯地打量著他。
覺得這小狼狗比剛才那個姓陸的風流老狗,有趣得多。
至少看著乾淨、單純。
帥氣的臉蛋上洋溢著稀缺的純真,身上散發出來的荷爾蒙,像白色棉t恤上被風吹起的褶皺,天然,不做作。
和他一比,風流倜儻的陸璣顯得油膩。
靳帥衝顧謹堯喊:“親家公,快過來幫忙,你是要累死我嗎?”
顧謹堯不跟他一般計較,上前,從他手裡接過東西。
他偏頭向顧華錦交待:“大姐,你去拍賣行繞一圈,就回日月灣休息吧,家裡有人。”
“好嘞。”
顧華錦衝靳帥揮揮手,“帥帥再見!”
靳帥學她的語氣,“再見錦錦!”
嘴上喊著“錦錦”,心裡卻咯噔一下,想到雲瑾也是“jj”,隻不過字不同。
他在心裡又默念了一遍。
再看顧華錦時,心裡漾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顧華錦則笑得眉眼彎彎。
她是長臉,個子又高,從小就顯成熟,一直是大姐頭的身份。
彆人都喊她華姐、錦姐、大姐、姐頭,就連父親對她的稱呼也是中規中矩的“華錦”,還是頭一次聽人喊她“錦錦”,有點特彆。
三人分開。
靳帥和顧謹堯來到病房。
靳帥把大包小包放下,把背上背著的東西,也卸下來。
揉了揉壓酸的肩膀,靳帥衝套房裡的雲瑾喊道:“二瑾,你收拾一下,我要進去了。”
喊二瑾,顯得大大咧咧,可以忽略那些細微的情緒。
不知不覺,他也學會替雲瑾和顧謹堯考慮了。
幾分鐘後。
套房裡傳來雲瑾的聲音,“好了,你們進來吧。”
靳帥隨顧謹堯走進去。
掃一眼麵色蒼白的雲瑾,靳帥心疼得要命,“以後我娶了老婆,才不讓她生孩子,這哪是人乾的事?”
因為心疼,帶了埋怨的語氣。
顧謹堯麵色微沉。
他更心疼。
看著雲瑾受罪,他一直在自責、愧疚。
可是懷了,又不能不生。
小孩子也的確可愛。
衛生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嬌脆的聲音,“現在說得好聽,等你結婚了,巴不得讓你老婆給你生一堆,到時彆嫌臉疼就好。”
靳帥扭頭去看。
見說話那人嬌俏玲瓏,長了張漂亮小臉,杏眼圓睜,皮膚極白。
一副被嬌寵著長大的富家女模樣,眉眼間卻是不好惹的神態。
靳帥認識她,是顧北弦的親妹妹,顧南音。
如果放在平時,就這個辯題,他能和她辯個三天三夜。
不過今天他沒時間。
靳帥對雲瑾說:“給你帶了產婦補品、祛疤的、止痛的、產婦奶粉,還給倆孩子買了衣服玩具。你要是嫌棄就扔了,但是不要當著我的麵扔,要臉。”
雲瑾急忙瞅一眼顧謹堯,見他麵色不變,這才對靳帥說:“謝謝你。”
“謝啥,都是隊友,來看你是應該的。”
靳帥走到嬰兒床前,“哪個是女孩?哪個是男孩?”
顧謹堯指了指小顧驍,“穿藍衣服的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