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璣慌了!
不顧雲恬身上沾著嘔吐物,一把將她抱起來,放進車裡,送去醫院。
一番檢查後,雲恬是因為疼痛加上上吐下泄,體力不支,脫水,導致的昏迷。
醫生給開了藥,輸液補充營養,殺菌消炎。
折騰到中午,雲恬才算勉強緩過勁兒來。
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雲恬恨鹿巍恨得牙根癢癢!
恨不得當場弄死他!
她追求秦野時,秦野和鹿寧已經分手了,而她也單身。
男未婚女未嫁,她勇敢地去追求愛情,有什麼錯?
卻要遭受這不白之冤!
被一些莫名其妙的蟲子折磨了好幾十天。
雲恬咬著後槽牙,衝陸璣道:“把鹿巍帶來!我不能白受這個罪!”
陸璣拍拍她的肩頭,“你冷靜點,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做什麼都不方便。想報仇,等回去再說。”
雲恬咬牙切齒地想了無數種折磨鹿巍的方法!
隻等著出院,好去狠狠收拾鹿巍!
中途陸璣接了個電話,島城那邊公司有急事。
陸璣安排手下人好好照顧雲恬。
雲恬見他要走,冷笑,“你虧欠了我二十多年,就是這樣彌補的?親生女兒難受成這樣,你扔下我,不管不顧就走。是我重要,還是你的公司重要?”
陸璣煩躁,抬手按了按額角。
初見雲恬,覺得她知書達理,溫柔大方,又不失乾練。
沒想到身世暴露後,她性格朝極端方向發展,言行舉止活脫脫就像個賭氣的青春期叛逆少女。
陸璣覺得得快點給雲恬找個男朋友了。
這樣也有人照顧她,省得老是纏著他。
陸璣幫雲恬掖了掖被角,語氣溫和,“恬恬,給你找個男朋友吧?你喜歡什麼樣的,告訴爸爸。”
雲恬想也不想地說:“顧北弦、顧謹堯那種就行。如果找不到,就秦野那種。實在不行,靳帥也湊合。”
陸璣皺眉,“你為什麼總喜歡有主的?秦野單身時,你嫌他盜過墓。靳帥苦追了你兩年,你嫌他蠢,嫌他嘴毒。如今他和顧華錦談了,你又惦記上了。你這毛病以後得改改了。”
雲恬嗤笑一聲,“還不是遺傳了你?你連親生父親的女人都搞,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陸璣當即黑了臉,“我那是迫不得已!我隻對你媽認真過,其他都是逢場作戲。”
雲恬白了他一眼,垂下眼簾想了想,“顧謹堯身手太好,脾氣又硬,惹不起。秦野和鹿寧有孩子了,搶來也沒意思。就靳帥吧,你去把他給我追回來。我就不信了,比不過雲瑾,打不過鹿寧,我還比不上一個三十七歲的老女人!”
陸璣耐著性子說:“你捫心自問,你是真愛他嗎?還是隻想滿足勝負欲?”
雲恬斜眼看他,“重要嗎?隻要我開心就好了!”
陸璣一時拿她沒辦法,出去抽煙。
一根煙抽完,陸璣冷靜下來。
覺得雲恬的方法雖然荒唐,但是可行。
她攻靳帥。
他攻顧華錦。
如果事成,靳家和顧家的巨大財富,都如探囊取物,沒人會嫌錢多。
可惜藺鷙死了,藺鷙的手下進了監獄,猶如斷了他的臂膀。
沒了藺鷙的幫助,風險很大,但是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
富貴險中求。
腦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顧華錦個高腿長,長發飄飄,風情萬種的模樣,陸璣心裡直癢癢。
琢磨許久,他拿起手機,撥通顧華錦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陸璣彬彬有禮道:“顧小姐,你現在在國內還是國外?”
顧華錦頓了一下,聲音清冷,“我在哪跟你好像沒關係吧?”
陸璣輕笑,“聽說你和靳帥在談戀愛,對嗎?”
顧華錦擰眉,“陸董好好的公司不管,跟狗仔搶活乾,不覺得跌份兒嗎?”
怕她掛電話,陸璣不再繞彎子,直接說:“顧小姐,我覺得你和靳帥年齡差太大,玩玩可以,認真就沒必要了。你更適合成熟的,事業有成的男人。”
“比如你,對吧?”
陸璣下意識地站直身姿,“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你的過去。我比你大十多歲,性格成熟穩重,包容心強,且我們都是做企業管理的,有共同經曆和閱曆。如果你我能聯姻,可謂是強強聯合。”
顧華錦瞬間被惡心到了!
罵一聲“自戀狂!”
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