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知,一百來萬,在京都這個高消費城市真的不禁花。
蘇嫿莞爾一笑,故意詐他,“我修複一本秘籍,差不多就收這個數,寫和修複一個價。把錢都給了我,你怎麼生活?”
墨鶴一愣。
沒想到蘇嫿這麼黑。
安靜了會兒。
他才開口:“我可以去天橋上表演功夫,賺點外快,一個大活人總不至於被錢難死。前幾天在路上,有星探叫住我,說要找我拍戲,應該也會給錢吧。實在不行,我就去挖寶藏,我師父去世前,給我留了張藏寶圖,一直沒時間挖。”
蘇嫿隱隱覺得他不是沒時間挖,八成是找不到。
很多遺留下來的藏寶圖,都搞得神神秘秘,沒點家學淵源,都堪不透其中玄機。
幾人進了陸家大門。
穿過庭院,朝小樓走去。
路上不時有傭人,朝墨鶴投來詫異又好奇的目光。
因為他手裡東西拎得太多,裝束又太過特立獨行,人長得也著實好看,麵如冠玉,玉樹臨風,氣宇軒昂,活像古裝劇裡的男主角。
蘇嫿領著墨鶴,走進客廳。
陸硯書看到奇裝異服的墨鶴,並不吃驚。
他是搞藝術的,那行業奇裝異服的不少,加之恩恩和華琴婉都是漢服愛好者,早就習以為常。
陸硯書招呼他們快坐。
墨鶴將補品放下。
恩恩看到蘇嫿來了,頓時像小黃鶯一樣,雀躍著從陸硯書懷裡跳下來。
邁著兩條小細腿,就朝蘇嫿撲過去!
還未到跟前,墨鶴伸出折扇虛虛攔住她,笑眯眯地說:“小朋友,你沒輕沒重的,彆弄傷蘇小姐,她還要給我寫秘籍。”
恩恩被家人嬌寵慣了,哪有人敢攔她?
她一抬小下巴,滿臉驕矜地問:“你是誰?憑什麼要攔我?”
墨鶴嘩地打開折扇,自以為很灑脫地搖了搖,“在下姓墨名鶴,‘鶴骨鬆姿氣貌嘉,舞龍飛鳳自清遐’,說的就是我。”
恩恩哦了一聲,仰起頭,將他從上打量到下,清脆的小奶音說:“原來是隻大黑鶴啊。這是我姐姐,我自己的親姐姐,我想抱就抱,請你一邊去。”
墨鶴覺得這小丫頭年紀小小,脾氣卻好大。
他還要阻攔。
蘇嫿笑道:“沒事,墨先生,我不是琉璃做的,碰不壞。”
她彎腰將恩恩抱起來,親親她,“恩恩,幾天不見,想姐姐了嗎?”
恩恩拿奶呼呼的小臉,蹭蹭她的臉,聲音糯糯地說:“想,恩恩想天天都和姐姐在一起,可媽媽說你太忙了,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小星妍和小逸風,讓我不要去打擾你。”
“沒事,可以去找小逸風玩。”
恩恩不滿地嘟起小嘴,“小逸風總嫌我幼稚,不跟我玩。”
蘇嫿拿鼻子抵抵她的小鼻子,“下次他再嫌你,你告訴我,膽子肥了,連小姨都敢嫌。”
恩恩甜甜地應道:“好的,姐姐。”
蘇嫿抱恩恩時,墨鶴就杵在旁邊,緊張兮兮地盯著她的胳膊。
仿佛那雙胳膊是水晶做的易碎品。
一不小心就碎了。
盯了幾分鐘,見蘇嫿沒有要放下恩恩的意思。
墨鶴忍不住提醒:“蘇小姐,你妹妹個頭不小,你彆抱太久,小心手臂肌肉拉傷,影響寫秘籍。”
蘇嫿無了個大語。
他這莫名其妙的關心,讓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比顧北弦有過之無不及。
恩恩忽然抬頭,衝墨鶴做了個鬼臉。
緊接著,她趴到蘇嫿耳朵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姐姐,這個大黑鶴是不是喜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