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盯著墨鶴的臉,眼裡寫滿不可思議,“你這身份證是假的吧?”
墨鶴唇角揚了揚,“我的臉可能是假的,身份證都不可能有假,長這麼大就這一張。”
蘇嫿難以置信,“你今年才二十歲?怎麼這麼小。”
墨鶴如實說:“實際年齡我也不清楚。師父收養我時,已經八九十歲高齡了,記性不大好,記不清我的歲數,也不在意。我長到很大了,才上戶口,年齡是師父看著報的,不準。”
“應該差不了多少,我原以為你得二十六七八了。”
墨鶴抬手摸摸自己的鬢角,“可能這個發型顯成熟,也可能我懂事早,年紀不大就開始曆練,經常跟著師父去幫會處理各種事情,江湖上的事也會插手。”
蘇嫿掃一眼他墨黑如羽的束發,“不單單是發型的原因,你的功力、身手和談吐,一點都不像個二十歲的小男孩。”
有時候的作派比二十七八歲的靳帥還成熟。
墨鶴打十多歲起,就沒人敢說他小男孩了。
他當即糾正道:“我是男人,不是男孩。我心智成熟,性情穩定,雖然執拗,但我做事有擔當有魄力有韌勁有責任感,足以做小逸風的師父。”
理是這麼個理,可蘇嫿還是有所顧慮。
她拿起手機對準墨鶴的身份證拍了一張,發給柯北。
同時發信息給他:柯隊,幫我查下此人手上有沒有案底?
柯北很快回信:好的。
蘇嫿將身份證還給墨鶴,“容我再考慮一下。”
“行,你慢慢考慮,不著急。”
蘇嫿叫來服務生,要結賬。
墨鶴搶著結。
蘇嫿自然搶不過他,便由著他去。
柯北辦事效率很快。
等蘇嫿回到家時,就收到了柯北的來電,“蘇小姐,這個墨鶴是北方一個民間幫會的重要成員,他師父是幫會的元老之一。幫會之前的宗旨是匡扶正義,協調一些江湖中事,類似於商會,但比商會複雜。自打他師父那一輩的人相繼去世後,幫會變了性質,現在以斂財為目的,且涉及不正當斂財方式。墨鶴名下倒沒查出有什麼案底,自打三年多前,他師父去世後,他就離開了幫會。”
“那就好,謝謝柯隊長。”
“份內之事,不必客氣。”
同一時間。
墨鶴返回酒店。
剛到酒店大門口,一輛黃色豪華跑車開過來。
車門推開,走下來一道細瘦窈窕的身影。
是雲恬。
北方的春天,乍暖還寒,她卻穿著一件性感的高定吊帶長裙。
細細的肩帶搭在慘白的肩上,我見猶憐,鵝黃色的裙子嬌豔欲滴。
精致妝容下的麵孔雖掩飾不住憔悴,卻也不失風情。
雲恬將一件藍狐披肩虛虛搭在肩上,踩著細高跟鞋,扭著腰走到墨鶴麵前,衝他妖嬈一笑,“墨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墨鶴漠然地掃一眼她長裙開叉處露出來的蒼白大腿,“你不瘸?”
雲恬單手捂唇,笑得花枝亂顫,“我從來沒瘸過,前幾天是身體虛,懶得走路,就坐輪椅了。”
墨鶴麵無表情,“彆往我身上撲,否則我會讓你真瘸。”
雲恬又是一陣嬌笑。
從包裡拿出把鑲著一匹揚蹄銀馬的車鑰匙,晃了晃,“墨公子,隻要你肯跟我乾,那輛車就歸你了。”
她按動車鑰匙。
附近一輛黑色法拉利跑車響了。
墨鶴看了眼那車。
黑黑的,趴在那裡,底盤超低,肯定不如坐公交車舒服。
墨鶴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