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了一天一夜。
隔天下午。
雲恬打扮得妖嬈,來到顧北弦常去的會所大廳等著。
助理打聽到他會來和順遠集團的高總談生意。
等了二十來分鐘。
顧北弦帶著助理和副手來了。
雲恬急忙往下扯了扯衣服,事業線若隱若現。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扭著軟腰走到顧北弦麵前,臉上堆滿笑容,柔聲說:“顧總,多日不見,彆來無恙?”
顧北弦掃她一眼,“又有什麼事?”
雲恬看看他身後的屬下,“我們借一步說話好嗎?給我三分鐘就夠了。”
顧北弦道:“不行,我太太會誤會,她誤會了,會放蟲子咬人。”
想到那隻能把毒蛇毒死的小飛蟲,雲恬掌心開始冒冷汗。
她不敢再多廢話,直接說:“墨鶴逼我和顧凜一個月後領證。顧凜就是個勞改犯,我條件這麼好,怎麼可能嫁給他?墨鶴如今是你的人,你說話他肯定聽,麻煩你幫忙勸勸他好嗎?要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如果想和我們陸氏集團合作,我們會做出更多讓步。”
顧北弦微微勾唇。
沒想到墨鶴這小子,悶聲做大事。
孺子可教也。
顧北弦淡笑,“你和顧凜挺配的,墨鶴是君子成人之美。”
“一點都不配!顧凜帶著個孩子,還要在監獄服刑,我堂堂陸氏集團千金,有容有貌有身材有學識有能力,不可能屈尊下嫁。”
顧北弦勾唇,“孩子都懷了,你倆半斤八兩,談何屈尊下嫁?”
被無情揭穿,雲恬無地自容,嘴硬道:“戀愛是一回事,結婚是另外一回事。現代社會,生米煮成熟飯都不一定要結婚,何況孩子早沒了。麻煩顧總給墨鶴說說,就幾句話的事,可以換很多利益,我覺得很值。”
顧北弦抬腕看看表,“三分鐘到了,抱歉,我約了人。”
說完,他帶著手下揚長離去。
雲恬氣得想跺腳。
離開會所。
雲恬又去了日月灣大門口等著。
坐在車裡等了兩個小時。
小逸風坐的車來了。
雲恬下車,隔幾十米的距離,攔住。
司機急忙靠邊停車。
墨鶴見是雲恬,推開車門,走到她麵前。
雲恬抬手撩一撩長發,做出風情萬種的模樣,衝墨鶴用撒嬌的語氣說:“墨公子,我不要嫁給顧凜嘛。”
墨鶴麵無表情道:“你爸已經同意了,顧凜那邊還要走程序。一個月後,你爸會親自去監獄接上顧凜,送你們去民政局領證。”
怒火蹭地一下子竄到胸口!
雲恬氣紅了眼!
萬萬沒想到,她厚著臉皮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想辦法不和顧凜領證。
親生父親居然背後捅她一刀!
果然,最親的人傷人最痛!
雲恬強壓下怒意,擠出一抹濃釅的笑容,仰頭望著墨鶴,眼含春水說:“顧凜那種渣男給我提鞋都不配,是他強迫我,不是我自願的。我還是喜歡墨公子這種,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年輕英俊,身手又好。墨公子應該知道,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兒,他所有財富以後都將是我的。墨公子與其給小孩子當師父賺那仨瓜倆棗,不如和我在一起,做我爸的乘龍快婿。隻要我們結婚,你就能一步登天!這麼好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住,何必白白便宜顧凜那個人渣?”
墨鶴失了耐心,“大姐,我今年才二十歲,剛成年,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你和顧凜這婚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彆扯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