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車裡溫存了大半個小時,秦悅寧這才依依不舍地下車。
元峻也跟著下了車,目送她走進校門。
返回車裡,發動車子,元峻回到皇城根下的家。
父親今天恰好在家,對於日理萬機忙得腳不沾地的他來說,十分難得。
元峻對元伯君說:“爸,悅寧馬上就畢業了,我和她先把證領了,婚禮年底或者年後辦。”
元伯君眉頭微隆,“倒也不必太著急。悅寧的性子冒冒失失,還需要好好錘煉錘煉,帶得你的性格都不如從前穩重了。”
元峻眸色深了深,“非得卡一下,才能顯出您的威嚴?”
元伯君走到沙發前坐下,左腿架到右腿上,後背往後一仰,隨便拿起一本書,緩緩說:“梅垠臣和宗訚的案子,顧家是出了不少力,但是你嶽父居功自傲,讓人不喜。”
元峻麵色微沉,“您過河拆橋,也讓人不喜。”
元伯君被噎了一下,“你!沒發現你最近性格愈發急躁嗎?我和你爺爺對你多年的教誨,都拋到腦後了?”
元峻不疾不徐道:“我隻是變得像個正常人了。我是您的屬下,但也是您的兒子,一直壓抑本性,很容易得心理病,要麼就會像梅垠臣那樣,憋著一股子勁,等著反。”
元伯君握書的手微微用力。
不由得想到元赫,他是不是也憋著一股子勁兒,等著反?
但是元峻近來的性格,也讓他越來越生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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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不行,逆著他,更不喜。
他蹙眉,抬手朝元峻揮了揮,“領去吧,隨便你。如今你翅膀硬了,又有顧家做後台,以後怕是越發不把我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裡。”
元峻隻覺得父親大約是更年期到了。
從前做人處事,雖然威嚴,但是英明果斷,說話也是言簡意賅,有事說事,不夾帶私人情緒,如今動不動就陰陽怪氣,讓人心裡極不舒服。
元峻目光淡淡看他一眼,轉身去樓上臥室找母親,跟她說了一下。
元夫人一口答應下來。
兒子告訴她,是尊重她,自然不能掃興。
婚都訂了,領證結婚,水到渠成,喜事一樁。
秦悅寧參加畢業典禮這天,元峻的車停在他們學校外麵靜靜等待。
秦野的車也停在附近。
秦悅寧背著包從學校出來,身上是一種張揚奔放的氣息,終於畢業,解脫了,馬上要跨向新的征程。
她掠過父親的車,邁開長腿直接朝元峻的車子跑去。
秦野撥通她的號碼道:“小丫頭,眼長那麼大,是喘氣的嗎?沒看到你爹的車?”
秦悅寧身子一矮鑽進元峻的副駕,對著手機說:“爸,我都大學畢業了,馬上要嫁人的人了,您彆再拿我當小孩子好不好?”
秦野輕哼一聲,“還沒嫁。”
“早晚的事!”秦悅寧把手機扔到車座上,伸手將元峻拉過來,捧著他的嘴吧唧親了一口。
元峻笑著摸摸她的頭,“我去哄哄嶽父。”
秦悅寧不在意的口吻說:“哄他做什麼?越來越像我爺爺了,我爺爺是到處開屏的花孔雀,我爸是傲嬌的野公主。”
元峻推開車門,走到秦野的車前,對他說:“爸,我和悅寧明天去領證,跟您說一聲。”
聞言,秦野眼神暗下來。
心裡湧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情緒。
好不容易養大的小山參,要被人連根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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