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檢測到危險靠近。”
喬裝後的沈暮搖背著草藥竹簍趕赴城外農院,前腳剛踏進院子,後腳就聽聞識海中響起警報聲。
老夫妻倆帶著鋤頭正要下田務農:“小娘子,你可算回來了。”
據老人所言,謝宴舟到現在也不曾醒過。
不應該啊,係統兌換的解毒草怎會出錯?難道謝宴舟異於常人?
沈暮搖靠近土炕,正要替他把脈,一股勁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逼而來,掐住女人脆弱的脖頸。
“啊咳咳——”
草藥竹簍掉到地上,沈暮搖被迫仰麵,喉間的窒息感襲遍全身。
狗男人!
謝宴舟眸色湧動,冰刺般鋒利的眼神凝視眼前這個被他輕易捏住命脈的女子。隻要他再加一分力道,就能將她變成屍體。
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掙紮著攀上來,胡亂敲打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背。
謝宴舟徒手一揮,頃刻間打落女子頭頂的惟帽。
豈料帷幔之下,女子以紗覆麵,看不清臉,隻有露在外頭那雙鳳眼淚水盈眶,泫然欲泣。
謝宴舟不自覺鬆懈力道。
沈暮搖閉眼,滾燙的眼淚砸在男人粗糲的指腹間。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一陣響聲,以及參差不齊的腳步聲。
“仔細給我搜。”
一群官兵突然闖入,大肆在屋裡搜尋,為首的將領皺眉掩鼻:“一股子藥味。”
小兵推開臥房草門,高聲道:“大人,這屋裡有兩個人!”
穿著粗布麻衣的沈暮搖轉過身來,滿眼驚慌望著眾人:“你,你們是何人。”
“放肆!”身著便服的官兵嚴厲質問,“我家大人奉命捉拿嫌疑犯,爾等近日可見過可疑人出沒?”
沈暮搖把頭垂得很低,聲音顫抖:“大人,民婦日日在家,可不曾見過旁人呐。”
官兵指向土坑:“床上躺的又是何人?”
“是,是奴家的夫君。”
“還不速速下床!”
“官爺,夫君身患癆病,實在下不得床,奴家……咳咳。”沈暮搖隔著麵紗咳嗽,“望官爺恕罪,咳咳咳。”
聽聞對方身患癆病,又見女人以紗掩麵,眾人下意識掩住口鼻,往後撤步,生怕傳染給自己。
“退什麼,上去看看!”將領隨手把身旁的小兵推到床前,小兵拿劍挑起打滿補丁的破舊被子,隻看一眼便被男人滿臉紅疹嚇得直搖頭。
得知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將領一聲令下:“走!”
一個個生怕染上臟東西,跑得比兔子還快。
待人離開,“身患重症”的謝宴舟掀被起身,居高臨下審視麵前的女子:“演得不錯,有幾分小聰明。”
沈暮搖脫掉那身粗布麻衣,美目流露怒色:“我好心相救,公子卻次次以我性命相挾。”
“情況緊急,還望姑娘見諒。”
方才他要挾沈暮搖幫忙掩護,沈暮搖從竹簍取出草藥根莖,折出紅色汁水往他臉上點塗,這才蒙混過關。
謝宴舟打水洗掉臉上的“紅疹”,從屋裡找了套男裝穿上,冷靜到可怕,“如果你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那群人很快就會發現不對,必然會折返。
謝宴舟這段那把淬毒的箭,用厚布包裹起來,回頭卻見沈暮搖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