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麵容白皙俊美,一身青色錦衣長袍,給人一種富貴逼人的氣質。
女人則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模樣,穿著一襲藍色長裙,前凸後翹,身姿婀娜。
一張俏臉,白皙而精致。
很有一種熟女氣質。
像是那種熟得要出水的少婦。
流民們看得都有些癡了。
他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不過,他們紛紛立馬低下頭。
雖然他們第一次見,但是,身為底層百姓,他們清楚這種女人不是他們可以覬覦的。
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張遂也忙低下頭。
他的心裡暗暗腹誹。
這個女人,就算是擺在穿越前,也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比電視上經常出現的絕大數豪門貴婦更漂亮,更有氣質。
張遂想到從城門口一路趕過來的路上所見所聞。
他的心裡有些淒涼。
漢末是是世家門閥正式崛起的時代。
自此,這片大地進入一個詭異的局麵:所謂王朝更迭,都是世家大族的權力轉移。曆朝曆代戰亂,都是百姓承受苦難,世家大族子弟,依舊過得錦衣玉食。
所以,後世才有詩詞寫: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隻是,再淒涼,也得認清現實。
張遂暗暗做了決定。
於目前的自己而言,先立足現實——
在甄府站穩腳跟。
其他的事情,暫時不去糾結。
在一男一女後麵,則是一個穿著青衫的老人。
老人手裡捧著一堆衣服。
中年大漢先前還一副冷酷的模樣,此刻卻對著三人畢恭畢敬,滿臉討好。
迎著三人進來,到兩排流民前,中年大漢這才繼續道:“諸位部曲,夫人和二公子憐憫你們,知道你們剛剛加入我們甄家,什麼都沒有。所以,今天特意送來衣物,每人兩套,以後要永記夫人和二公子的恩德!”
女人神色柔和,沒有說話,隻是示意老人和少年上前。
少年從老人手裡接過衣服,兩套兩套地遞到每一個流民身前。
每一個接過衣服的流民都感謝了一番。
分發完衣物,女人、少年和老人才離開。
一直到他們消失在拱門另一端,中年大漢才讓大家解散。
張遂捧著衣服和方阿狗回到房間。
方阿狗衝張遂低聲笑道:“剛才的夫人,看到沒有?真是人間極品。而且,還是未亡人。”
“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有這個好運,能夠睡到她。”
“我們這些部曲,這輩子連她屁都吃不到。”
又衝張遂挑了挑眉道:“你能畫出夫人那樣好看的女人嗎?”
張遂搖了搖頭。
彆說他沒這個本事。
他所謂的畫,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
他也不敢畫!
開什麼玩笑。
什麼身份做什麼事情。
畫那女人,就自己這身份,絕對要遭毒打。
底層人,就要有底層人的覺悟。
方阿狗笑了下道:“挺好的,能畫也彆畫。被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夫人,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覬覦的。一下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