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明天我叫她過來。”
“你幫她畫畫。”
“最好,能夠將她畫得好一些。”
“我可以給錢的。”
說完,甄昊從床上爬起來,爬到床底下,打開木箱子,又取出一卷綢緞,咬了下牙齒,還是下定決心,遞給張遂道:“這裡,有三丈長。”
“這可是我一年的俸祿。”
“你小子,如果隻做部曲的話,至少要三年才能得到這點俸祿。”
“如今,隻需要畫一幅畫就能得到這麼多,值吧?”
張遂嘿嘿一笑。
這話有道理。
而且,這是亂世。
出了甄家,還能去哪裡賺這麼多錢?
說句老實話,這隊長還是講客氣的。
否則,他一分不給,逼迫自己,自己難道不幫他畫?
畢竟在人家手底下。
人家輕鬆給你小鞋穿。
想到這,張遂接過布匹,放到自己床頭,又將之前寫劉備文時,隊長甄昊給的那一丈綢緞遞給隊長甄昊道:“隊長,你太客氣了。”
“你可是我隊長,我們要互幫互助的地方多了去了。”
“我哪敢要你這麼多?”
“就這點就夠了。”
“明天你讓那小蝶過來,我幫她畫。”
“隻是,如果畫得不是太好,隊長你也彆怪。”
隊長甄昊咧嘴大笑,拍了拍張遂的肩膀道:“好說好說!”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很順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各自睡去。
張遂睡覺前摸了下床頭的綢緞,嘴角微微上咧。
這真是賺錢的好手段!
有這綢緞,自己未來幾年,節省一點,不用挨餓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遂等人就被拉起來繼續練武。
依舊是紮馬步。
大上午,吃完一天第一頓飯,眾人各自找地方歇息一會兒。
隊長甄昊則將一個十七八歲,滿臉麻子,有些肉乎乎的女子叫了過來。
卻沒有進部曲所在院落。
這個叫做小蝶的女子,不敢進來。
隊長甄昊隻能讓她在拱門外的草地上跪坐了下來。
之後,隊長甄昊親自動手,用石頭和木板搭建了一個案幾,又給張遂取來筆墨紙硯,讓張遂給小蝶畫畫。
張遂折了一小截樹枝,找隊長甄昊,指揮著對方將樹枝削成鉛筆的模樣,這才沾著墨汁開始畫畫。
小蝶跪坐在草地上,看著張遂一邊畫畫,一邊不時地盯著自己,臉色脹得通紅。
而那些部曲,則聚集在拱門裡麵,眺望著這一幕,一個個羨慕得口水都要流出來。
不隻是羨慕隊長甄昊能夠叫來丫鬟小蝶畫畫。
更是羨慕張遂竟然有這個本事,將人畫出來。
夫人安排的身影站在遠處,眺望著這裡的情形,好一會兒,她才離開,找到夫人,將張遂和隊長甄昊等人正在做的事情說了一遍。
夫人道:“讓小蝶要一張畫像,晚上送到我這裡來。”
身影應了一聲。
張遂正畫得認真,就看到另一個丫鬟走了過來,附耳在小蝶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小蝶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丫鬟。
不過,她還是很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