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見二小姐甄宓如此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不再說話。
很明顯,二小姐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很聰慧的女子。
自己這些編造的話,可能其他人會信,但是二小姐明顯不會信的。
既然如此,不如不說。
二小姐甄宓見張遂不說話了,以一種俯瞰的眼神戲謔地看著張遂道:“怎麼,不繼續狡辯了?”
張遂擠出一抹笑容道:“二小姐,你就說,你想我做什麼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
“你總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就趕我走吧?”
“而且,你真要趕我走,你早出手了,就不會剛才還替我遮掩,說什麼這是《春秋》了。”
“明知道大家也不信的。”
“再一個,漂亮的女人,往往心地也善良。”
“二小姐長得傾國傾城,一看就是心思善良之輩。”
二小姐甄宓見張遂都這麼說了,也沒有了擠懟的心思。
從袖子裡掏出另外一本圖畫,扔到石桌子上,二小姐甄宓道:“我看了你的兩副圖畫,都不錯。”
“你給我畫一個這樣的。”
“要畫得好看一些。”
張遂看了一眼石桌子。
隻一眼,他就認出了另外一本圖畫是什麼了。
是自己之前送給二公子甄儼的,給夫人畫的動畫。
張遂問道:“我能否冒昧地問一下,二小姐要畫這個做什麼?”
二小姐甄宓視線這才從張遂身上移開,看向遠處的花草道:“我二哥還需要你輔佐,有些事情,對你也沒有遮遮掩掩豔的必要。”
“冀州牧,想要納妾我母親。”
“當然,你應該猜到了,納妾我母親是假,圖謀我甄家是真。”
“我甄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在冀州,還是有些小名聲的。”
“我甄家旗下還有部曲、男下人和丫鬟無數。”
“其中的田產,以及其他資產,數不勝數。”
“不說多,足夠支持冀州牧出動十萬大軍的糧草半個月。”
“楚人無罪,懷璧其罪。”
“我甄家如此大的家業,家中卻沒有一個支撐的男人,被人覬覦是必然的。”
“這兩年,不少人都向我母親提親,想要迎娶我過門,從而逐步蠶食我甄家。”
“不管是饞我,還是母親,都是一個道理。”
轉過頭,二小姐甄宓看向張遂道:“母親昨晚找過你。”
張遂愣了下,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雖然夫人要避嫌。
但是,甄宓作為甄家二小姐,又聰明,又有權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隻能老實承認了。
二小姐甄宓道:“我也猜得到,母親找你,必然是看在你這次的表現,想讓你輔佐我二哥。”
“但是,一窩雞蛋,不能放一個罐子裡。”
“否則,一旦失算,後果不堪設想。”
“更彆說,我二哥那性子,著實不是支撐甄家的料子。”
“而母親,更是家中的頂梁柱。”
“她若改嫁,尤其是嫁給冀州牧,我甄家就徹底完了。”
“所以我想,如果可能,我可以代替母親嫁入冀州牧家裡。”
“不管是嫁給冀州牧做妾。”
“還是嫁給冀州牧兒子做正妻也好。”
“犧牲了我,也能給甄家爭取一點時間。”
“於甄家而言,我遠不如母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