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紙,哪怕她也不舍得用。
如果不將自己畫得好看一些,那真是浪費了。
隻是——
二小姐甄宓長大至今,一直在甄府,都沒有和父親和二哥之外的男人接觸太多。
自然,更不知道怎樣一副姿態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男人。
想到張遂畫的各種圖畫,二小姐甄宓看向張遂。
登徒子,作為男人,而且,還是個好色的男人,肯定比自己更清楚。
想到這,二小姐甄宓道:“你作畫,你說怎麼做。”
張遂停止研磨,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二小姐甄宓。
二小姐身材苗條,容顏俊美,皮膚白皙如玉,脖頸頎長如天鵝。
張遂略微沉吟了片刻道:“二小姐的話,如果換上一件淺綠色的長裙,可能會更好看一些。”
二小姐甄宓沒有吭聲,轉身離開。
等待了片刻,就見二小姐甄宓折返了回來。
還真換上了一件淺綠色長裙,停在了石亭長椅邊。
張遂站起身,圍繞著二小姐打量了一番。
二小姐甄宓俏臉有些彆扭。
總感覺這登徒子那一對眼珠子不懷好意。
張遂圍繞著二小姐甄宓打量了一番,這才拿起一副圖畫,示意二小姐坐在長椅上,讓她認真觀看。
張遂觀看了一陣,這才道:“二小姐,你抬起頭,衝我笑一下,試試看。”
二小姐甄宓抬起頭,看向張遂,很想擠出個笑容。
可看著張遂直勾勾的視線,她還是笑不出來。
她隻能強迫自己嘴角微微上揚了那麼一下,又耷拉了下去。
張遂道:“那,那就這樣。”
因為之前就給二小姐畫過畫,仔細端詳過二小姐的神情。
因此,這次畫畫,張遂順利得多。
隻是修改了一些細節動作。
這次用了不到一刻鐘,張遂就畫出了一副二小姐甄宓的畫。
畫中,二小姐穿著一襲綠色長裙,坐在長椅上,一臉認真的模樣。
清風卷起她的青絲,給人一種十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是頭一次,張遂覺得,其實二小姐不穿黑絲更好看。
之前給二小姐畫畫的時候,他就想過給二小姐畫兩條修長的大腿,配上黑絲。
而這幅圖畫裡,穿上黑絲,反而顯得庸俗。
這樣靜謐的二小姐,反而顯得仙氣飄飄。
張遂又畫了二十幅二小姐的圖畫。
這些圖畫裡包含著二小姐低頭看書、抬頭、抬頭時俏臉上那一抹微不可查的嘴角上揚。
畫完這些圖畫,已經到了正午。
張遂將總共二十一幅圖畫疊在一起,用匕首在一側鑽了三個小孔,從丫鬟手裡接過紅色的繩索,穿入小孔中,鎖死。
之後,他才將圖畫遞給二小姐甄宓。
二小姐甄宓原本正看著遠處的花花草草發呆。
張遂遞過來圖畫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太多,直接伸手去接。
她的手指直接握住了張遂的手指。
冰冰涼。
張遂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詞:很潤!
二小姐甄宓的手指觸碰到張遂的手指,她的俏臉才微微一變,慌忙就要抽回手。
張遂見二小姐甄宓都接過圖畫了,也要鬆開手。
卻沒有想到,明明被二小姐甄宓接過的圖畫卻要掉下去。
張遂忙伸出另一隻手,連帶著二小姐的小手一起摟住,才接住圖畫,沒有讓它落地。
二小姐見張遂竟然握住自己的手,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另一隻手直接扇向張遂的側臉。
張遂也有些懵。
這一刻,他還真沒有想到為何自己會要挨打。
長這麼大,他還沒被人打過臉!
他慌忙縮了下脖子道:“打人不打臉!”
眼看著二小姐甄宓的另一隻手就要扇到張遂側臉上,二小姐甄宓漲紅著臉,抽出手,快步離開,連頭也不回一下,連圖畫都不要了!
張遂看著二小姐甄宓離開的怒氣衝衝的背影,就要嘟囔一聲:“莫名其妙。”
可話到嘴邊,感受到手心還殘留的冰涼觸感,張遂驟然回過神來。
我勒個去。
犯了大忌了!
剛才自己不該下意識地去摟掉落的圖畫的。
自己的手都摟到了二小姐的小手了。
雖然漢末風氣還算開放,女人改嫁的事情常有。
但是,男女畢竟有彆。
而且,自己區區一個主記,卻握住小姐的小手!
張遂額頭沁出一滴冷汗。
犯了大忌啊,這是!
張遂忙追上去,道:“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