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宣有些猶豫,至今回想起第一次握住船舵時,那種刻骨銘心的痛,還讓他感到後怕。
他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心生恐懼的事情。
但龍卷風可不管這些。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四米……
在最後一刻,陸宣牙咬著,“死就死吧。”
一把握著船舵,瘋狂打擺,從龍卷風的邊緣擦了過去,好在沒有像第一次時那種疼痛。
“我會開船了?”
剛剛在握住船舵的瞬間,他竟然能夠清楚的了解操縱台上的那些搖杆是乾什麼的。
“快躲開!”阿彩的吼聲,打破了陸宣的思緒。
隻見龍卷風竟然又回來了。
陸宣心中大駭,快速的打著船舵,但依舊沒有甩開龍卷風。
他低聲罵道:“該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常來說遇到龍卷風,躲開了就躲開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再轉回來,除非是活的。
等等,活的……
陸宣看向身後窮追不舍的龍卷風,在風眼處有一雙猩紅色的眼睛,如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在巨浪的下麵還隱藏著一條條粗壯的半透明觸手。
這哪是龍卷風,分明就是一隻類似水母的怪物。
隻是這些觸手比他前幾天見到的那根要小上許多,但他也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反而是更加緊張了。
“該死,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陸宣大吼一聲。
阿彩在陸宣的提醒下,也看到了龍卷風中的怪物,“是【禍儺】。”
“什麼?”
“以後在跟你解釋,我們現在要甩掉它,絕不能讓它靠近歸鄉號。”阿彩飛到操縱台上,摁下一個極小的按鈕。
歸鄉號瞬間躥出幾百海裡,與龍卷風拉開了距離。
看到越來越小的龍卷風,陸宣內心鬆了口氣,“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用?”
阿彩累的癱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你知道這東西有多稀有嗎?”
“要不遇見你這麼不靠譜的船長,我才不舍得用。”
陸宣有些尷尬,的確是他掉鏈子了,身為船長竟然不會開船,這就說不過去了。
“你剛剛說的【禍儺】是什麼?”
阿彩從座椅下麵拿出偷藏的酒,喝了一口,問道:“你知道世界的本質嗎?”
“嗯?”陸宣瞥見她手中的酒,“你哪來的,我不是都拿走了嗎?”
“這不重要。”阿彩抱緊懷中的酒瓶,警惕的看著陸宣。
陸宣麵無表情的看著阿彩,“這很重要!”
一瓶酒當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最重要的卻是船長對船員有沒有信服力,說的話是否有力度。
他伸出手,板著臉,“拿來。”
阿彩搖頭,抓著酒瓶子的手更緊了,“不給!”
陸宣踏出一步,想要搶過來,不過被阿彩躲開了。
“你還想不想知道【禍儺】的事情了?”
阿彩看著陸宣問道。
陸宣用手指了指阿彩,最後妥協了,“還不趕緊說是咋回事?”
緊接著,還是警告了一句,“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