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宇說完,周圍的人忍不住嗤笑成一片。
在他們眼裡,季晚已然是家道中落,還是那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那種。
欺負起來根本不需要付出什麼成本。
“像劉公子這樣的,我倒是覺得有些寵物的小香豬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很配劉公子。”
這人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明明是吵鬨的酒吧,卻突然安靜的落針可聞。
劉成宇氣的耳紅脖子粗,轉過身就要罵的那人狗血淋頭,但當看到那人的臉時,臟話硬生生在喉嚨裡打了個轉咽回了肚子裡。
“遲,遲二爺怎麼有空來這了,快給遲二爺讓個座!”劉成宇吆喝著,立馬有人空出來一大片地方。
遲溫衍輕笑一聲,沒給劉成宇一個正眼,徑直走向季晚。
“美酒美人,真是賞心悅目,就是總有頭豬在眼前轉來轉去,真是好不下風景。”
劉成宇氣的臉都紅了,看起來更像是煮熟的豬頭,他生平最不能聽見有人給他起外號,尤其是帶豬的。
在禹城的這些年有誰敢這樣說過他?偏偏這遲溫衍是京都來的,聽說身後的背景還不小,他再蠢也不會在太歲頭上動土。
當即陪著笑臉道:“是是是,我身體確實有些健碩,礙了您的眼,您彆見怪,我這就走。”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秉承著這一理念,劉成宇腳底抹油就想開溜,沒想到什麼遲溫衍直接叫住了他。
“劉少,傷人一句六月寒,你不打算道個歉嗎?”
如果不忽略遲溫衍吊兒郎當的樣子,這話還真是紳士的不行,還帶有幾分儒雅氣質。
“這,我就是和季小姐開個玩笑而已,現場的人都能聽出來,以前也不是沒開過這種玩笑,我相信季小姐也不會介意的吧。”
說完劉成宇看向季晚,那細小成縫的眼睛,使勁打著眼色。
“誰說我不介意了?感覺有被冒犯到了,道歉吧,還是說劉少堂堂男子漢做錯了事,反而連道歉都做不到,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季晚此話一出,劉成宇上不去,下不來,隻能硬生生咬著後槽牙道了一句歉。
可他道歉聽起來像是要把人活剮一樣。
遲溫衍歎口氣,站起身來,鬆了鬆襯衫的袖口。
“在場的都是有家教涵養的,小時候家裡教的禮義廉恥,也是咱們身為涵養人的骨氣,若是沒有禮義廉恥,跟畜生有什麼區彆?”
遲溫衍看著劉成宇,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劉成宇還沒反應過味兒來,臉上便被揍了一拳頭。
他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便要破口大罵,可是遲溫衍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一拳又一拳如雨點一般密集,很快,原本就像豬頭的臉打的更像一個豬頭了。
不,準確的說像是一個豬頭樣式的充氣氣球,看的人心裡作嘔。
“我替劉總好好教教劉少,劉大少爺,應該沒意見吧。”
劉成宇哪裡還敢再說什麼,趕緊搖搖頭,連滾帶爬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