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駕駛出租車根本就不聽薑嶽升的叫喊,又一個急轉彎拐進了一條長滿了野草的小路,路兩旁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
慣性讓薑嶽升的頭撞在了車窗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你他媽怎麼開的!?”薑嶽升氣得開始罵街了。
車在草叢中顛簸著又開了幾十米後停下了,接著車門和車窗同時都打開了。
“已經到達您的目的地,請您下車。”
薑嶽升一頭霧水,對著車吼道:“傻逼!我要去下關!”
他話音剛落,看見一個健碩的平頭男人從旁邊的玉米地裡鑽了過來,右手握著一隻手槍,也不說話,對著他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薑嶽升感覺肩頭被刺了一下,他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還沒等他說話,就覺得一陣眩暈,便昏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嶽升聽見耳邊有隆隆的機器聲,同時感到身體下麵硬邦邦的地麵在震動。
他回想起來了,自己好像是被人在肩膀上射入了麻醉針,然後就昏過去了。
他試著睜開眼睛,眼前的視線開始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他發現他好像是在一個倉庫裡。
不對,應該是在飛機的機艙裡。
因為他從一排橢圓的窗戶,看見了機翼上掛著的等離子噴氣發動機。
作為一個小軍迷,他知道這個飛機應該不是華夏國的,因為華夏國沒有這種矩形進氣口的等離子噴氣發動機。
從發動機的進氣口就能看出來,這架飛機的製造工藝比較粗糙。再看機艙裡艙壁用的材料,都是已經淘汰了很久的碳纖維板,個彆的地方都被磨出了毛邊。感覺這飛機肯定是早已被淘汰的型號。
他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著,已經麻木了。
“他醒了!”
薑嶽升聽見一個男人的說話聲。
他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平頭男人,好像正是那個用手槍向他射麻醉針的男人。
他心裡一緊,呼吸立刻變得急促起來,仿佛死神正在向他靠近。
接著,他看見平頭男人的身後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看起來有四十來歲,個子高高的,留著絡腮胡子。
“給他喝點水。”高個子男人對平頭男人命令道。
一會兒,平頭男人便拿來一瓶水走到薑嶽升旁邊,擰開瓶蓋,把水往薑嶽升的嘴裡倒。
薑嶽升確實口渴難忍,於是就咕嘟咕嘟地用力吞咽。
由於仰著吞咽,再加上吞得有點著急,他被嗆得“哢哢哢”地猛烈咳嗽了幾聲。
不過幾口水下肚,他感覺舒服多了,儘管嗓子裡和氣管被水嗆得火辣辣的。
“你們抓我想乾什麼?”他有些顫抖地嘶啞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