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井裡麵的門是暗鎖,在裡麵就可以打開,他小心翼翼地輕扭門把手,門果然開了。
他探出頭看了看,是一個很寬敞的走廊,燈光昏暗,在電梯旁邊看到了一扇門,他猜測應該是樓梯間。於是他關上豎井門,朝樓梯間那扇門走去。
進了樓梯間,他看見隻有向上的樓梯,他隻能往上走。
走了三層,到頂了,他看見一扇門關著。
他試著推了推,門鎖著。但是他從門的縫隙感受到了有涼風吹進來,他估計外麵應該是室外,說不定是樓頂的露台。
於是他打開了假肢的激光槍保險,用激光槍對著門鎖的四周掃射了一圈。
一股濃濃的燒焦味彌漫在四周,門鎖被燒斷了。
他一推,門開了。
一道白光射進來,他感覺眼睛被光線刺得有點痛。
適應了一會兒,他看見了前麵的確是一個屋頂露台,於是他試探著走了出去,他先看見一座山,接著看見了幾個小樓房,周圍都是山,這裡有點像山裡的一個小軍營。
他小心翼翼地趴在樓頂,爬到邊上向下看,看見了下麵的院子裡停了幾輛車,那些車也很眼熟,應該就是覺醒者的軍用車輛。
這個屋頂應該是二樓的屋頂,看來他被關的房間應該在地下室。
他心想,如果能吊在軍車底下,應該就可以跟著軍車出去。
他看到了房頂一角有個雨水管,於是他向雨水管爬了過去,看了看左右沒人,
於是沿著雨水管爬到了樓下。
他躲在那幾輛車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後邊,他想等著哪一輛車要出發,他就鑽到哪一輛的下麵。
他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看見從一棟樓裡出來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奔著一輛越野軍車走過去。
等那個軍官上了車,薑嶽升快速地跑到車後麵,然後鑽到了車底下,伸手抓住了車大梁,同時用雙腳蹬住了懸掛臂。
不一會兒,車開了,把他帶出了那個大院。
不過,很快他抓住車大梁的手就沒勁了,他找了一個車子轉彎減速的機會,一鬆手,他的身體掉在了路麵上。車後輪從他的假肢碾壓了過去,顛簸了一下。
那個開車的軍官好像什麼也沒覺察到。
他站起來看了看周圍,他正站在一條山間公路上。
“這是在哪兒?”
薑嶽升一時感到很迷茫,他沒有手機,無法與同事聯係,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無奈之下,他隻好嘗試著沿著下山的方向走。
“你想去哪兒?”薑嶽升突然聽見有個人好像在喊他。
他側臉一看,是一個貨車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問他。
薑嶽升一時感到有些迷茫,於是反問道:“您要去哪兒?”
“我去布依諾斯艾利斯。”司機答道。
“哦,你能捎著我嗎?”
“可以,上來吧!”
薑嶽升沒想到這裡離布依諾斯艾利斯並不遠,其實隻有一百多公裡。他和司機聊了些閒話,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布依諾斯艾利斯。他跟司機客氣了幾句,然後找了個路口下了車。
他的一個手下就在這個路口不遠處的一家酒店做服務員。
他找到了那個手下,借了些錢,去手機店買了個手機,在手機上把移動支付啟動了,然後他給副手打電話,他想問問副手,在他被囚禁的這幾天裡有沒有新情況。
“小孫,這幾天有情況嗎?”
“薑總,沒什麼新情況,您讓我下發的通知我已經下發了。”
“通知?什麼通知?”薑嶽升很納悶。
“您不是讓我通知大家都更換加密盒子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們更換加密盒子啦?”薑嶽升感到很詫異,他意識到可能是出事了。
“你早上剛打電話告訴我的,你忘記啦?”
薑嶽升沒有繼續說什麼,他直接把電話掛斷了。他趕緊打了個車,直奔他副手開的咖啡店。
看見副手正在店裡忙碌,於是把副手叫了出來。
“趙恒,我沒給你打過電話,你說的電話是有人冒充我打的!”
“啊?那可怎麼辦?我已經通知下去了。大家已經開始把接收郵包的地址發給我了。”
“有個組織襲擊了我,把我的手機拿走了,我偷偷跑出來了。我估計他們是想通過讓大家換加密終端的方式調包加密終端,然後對每一個人進行進行監聽,最後一網打儘。”
“啊?那可怎麼辦?”
“你馬上通知大家靜默一個月,立刻轉移,你也轉移,我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