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思宇醒了,他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幽暗的空間中,周圍空蕩蕩的。在空間的中央懸浮著一個酸棗大小的藍色球體,正是他剛得到的那顆超微子。他意識到,自己的神識應該正在自己的泥丸宮裡。
“難道我這是從須彌位麵的加拉巴得神山回來了嗎?”
想到這兒,他便睜開了眼睛。
“唰……”
隨著他睜開了眼睛,幽暗空間便從他的視野裡消失了,藍藍的天空和西下的夕陽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又回來了,不過他還不太適應如此強烈的光線,他不得不又閉上了眼睛。
他正眯縫著眼睛適應光線時,他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不可能什麼也沒有吧?我明明看見有一道光下來了呀。”
一聽見說話聲,薑思宇心裡一震,他急忙睜開眼睛。順著聲音望去,他看見三個人正在他附近轉悠著。其中有兩個他認識、一個不認識。
認識的兩個人一個叫劉天凱、一個叫崔春和,這兩個家夥都是那種心黑手辣、壞事做絕的地痞流氓。
薑思宇不想搭理他們,於是就閉上眼睛繼續躺在地上裝死。
“走吧,凱哥,啥也沒有,哈哈,白高興了。”叫崔春和的少年笑著對劉天凱說。
“彆急呀!再仔細找找,萬一撿到寶貝那不就發了嘛!”劉天凱一邊說、一邊低著頭仔細地在草地裡搜尋著。
“凱哥,你說薑老大是不是死了呀?”崔春和瞟了一眼仰麵躺在地上的薑思宇問崔春和道,
“草!他死了才好呢!這個小兔崽子總他媽想玩獨的,該死!”劉天凱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薑思宇惡狠狠地罵道。
“他家可真他媽夠慘的,一個殘了,一個瘋了,他要是再死了,薑家算是徹底完蛋了。”崔春和感慨道。
“管他呢!”劉天凱解氣地罵道,“崔春和,你過去看看他包裡有什麼好東西沒有,拿出來,咱哥倆分了。”
薑思宇一聽劉天凱讓崔春和翻他的包,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心想,“你們td有什麼資格翻我的包?”,他一咬牙,一個烏龍絞柱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哎哎哎,他活了!薑老大活了!”崔春和一看薑思宇站起來了,笑著對他的兩個同夥喊道。
劉天凱一轉身,他也看見薑思宇站起來了,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了一絲壞笑,一臉幸災樂禍地向薑思宇走了過來。
“咋樣?哥們兒……”劉天凱裝作很客氣的樣子主動跟薑思宇打招呼。
薑思宇沒回答劉天凱,隻是衝著劉天凱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他的腦子裡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一係列神奇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劉天凱身上。
劉天凱一看薑思宇對他不熱情,氣得臉上立刻爆出了猙獰之色,他真想衝過去一腳把薑思宇踢趴下。不過他想了想,又忍住了。
他試圖想從薑思宇的嘴裡套幾句剛才的情況,因為他剛才明明看到這邊似乎從天上掉下來了什麼東西。於是他向薑思宇走近了幾步,繼續耐著性子陪著笑臉問道:“薑思宇,剛才這邊好像出什麼事了,你看見什麼了沒有?”
“啊?你說什麼?”薑思宇張著大嘴,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劉天凱。其實他心裡知道劉天凱的用意,但是他很討厭劉天凱,所以就故意跟劉天凱打哈哈。
劉天凱一看薑思宇還在敷衍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額頭上立刻暴起了青筋,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道:“讓老子的熱臉貼你的冷屁股?今天我非得修理修理他不可!”
劉天凱趁薑思宇正有點走神之際,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薑思宇的身後,快速地伸手“刷拉”一聲拉開了薑思宇背包的拉鏈。
他剛想把手伸進薑思宇的背包裡翻東西,薑思宇立刻察覺到身後有人在動他的背包,於是便猛地轉過身來,憤怒地看著劉天凱吼道:“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劉天凱輕蔑地看著薑思宇一歪頭道:“我懷疑你偷了我的東西!我要檢查檢查!”
這不是明擺著在找茬嗎?薑思宇聽了劉天凱的話立刻感到腎上腺素在狂噴,一股怒火一瞬間便頂到了頭頂。
他真想立刻衝上去把劉天凱揍扁,他怒目上下打量著劉天凱,他一眼看見了劉天凱胸前彆著的散手七級徽章,他心裡立刻一顫,因為他才隻有散手六級,對方不光比自己高一級,而且還是三個人,要是真打起來,那還不玩死自己。
看到實力這麼懸殊,薑思宇的心裡真有些打鼓。
“崔春和!他偷我東西,你幫我翻翻!”劉天凱扭頭衝崔春和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是在讓崔春和準備動手開打。
崔春和當然心領神會,一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晃晃地向薑思宇走來。另一個地痞也向薑思宇圍了過來。
薑思宇一看這情況,他意識到,今天看來是很難善了了,他在心裡罵道:“媽的!欺負人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不就是仗著人多嗎?大不了今天老子就挨你們幾刀!”
此時,自尊心讓薑思宇血往上湧,他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他突然感覺到泥丸宮中的超微子一陣微顫,一絲詭異的能量“呼”地從泥丸宮沿著任脈湧到了丹田,他丹田裡的元力立刻在瞬間變得充盈了起來,比原來他花了七年積攢的那點可憐的元力充盈了十倍都不止。
“劉天凱!你不要欺人太甚!”
元力充盈的薑思宇立刻感到說話底氣比剛才足了許多,他一彎腰,伸手從小腿上拔出了短刀,擺出開打的架勢。
劉天凱一看薑思宇已經拔出了刀,他先是一愣,他倒是沒想到薑思宇在一對三的情況下也不示弱。他原來以為他們三個人把薑思宇一圍,拳打腳踢地修理一頓,然後再讓薑思宇磕幾個頭賠罪也就完了。他倒是也沒想拔刀見血玩兒真的。
不過既然薑思宇已經拔出刀了,看來,今天是非見血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