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薑思宇剛得到代表猛龍武館參加區裡比賽資格的那天晚上,薑思宇請全家人在飯店喝酒慶祝,爸爸在酒後有些失態,和一個圓臉年輕人發生了衝突,那個年輕人罵爸爸是“下三爛”,結果被薑思雲用板磚當街拍倒在地。
薑思宇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那個年輕是區獵人協會的人,看來現在是抓了弟弟尋仇的。
薑思宇怒火上湧,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媽媽攔著,把這個家夥放倒在地的就不是薑思雲了。他看著那個圓胖的臉再也壓抑不住了,他猛地向他衝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他衝到圓臉胖子麵前,他突然覺得肝部猛地一震,他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推向一側。他根本沒有調整的餘地,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旁邊的牆上摔去。
“啪”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薑思宇的身體順著牆壁滑下,就像一攤泥一樣落在了牆根處。
薑思宇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全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樣,根本不聽使喚。
“你們彆傷害他!”薑思雲在椅子上大吼道。
那個圓臉胖子從門口緩步走進了小屋,輕蔑地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薑思宇,解氣地罵道:“下三爛!起來打呀?你不是能打嗎?”
此時,薑思宇確實真想起來,一拳把這個圓臉胖子打死,可是他剛才摔得太重了,根本就不能動彈。他急得兩眼直放光,怒不可遏地盯著圓臉胖子。
他突然看見門口犄角那有一小片金屬片,估計是從薑思雲的假肢上掉下來的。
他靈機一動,一瞬間有了主意,他盯著那個金屬片,心意一動,隻見那個金屬片在地麵上顫抖了一下,接著“嗖”地一下飛起來,“噗”地擊中了圓臉胖子的後腦勺,插進圓臉胖子後腦的肉裡足足能有兩厘米深。
圓臉胖子的頭部一顫,身體一歪,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誰!”一個保鏢機警地向門口望去,因為他根據風聲判斷,暗器是從門口飛過來了。
保鏢一個箭步從房間裡竄出,站在院裡向四周觀瞧。可是他什麼也沒看見。
另外兩個保鏢趕緊去看圓臉胖子的傷勢,其中一個說:“趕緊叫人來搶救!”
一個保鏢急忙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來了幾個人,用擔架把圓臉胖子抬走了。另外三個人把房門鎖上之後也隨即離開了。房間裡就剩下了薑思宇和薑思雲兩個人。
薑思宇心中暗喜,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用精神念力襲擊敵人,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薑思雲……”薑思宇一用力坐了起來。
“哥!你沒事吧?”薑思雲側過臉看著薑思宇。
“我沒事,你的傷重不重?”薑思宇問道。
“不重,都是些皮外傷。”薑思雲苦笑道。
薑思宇又一用力站了起來。他忍著痛努力走到了薑思宇身邊,他看見弟弟的頭上有好幾處傷。他惡狠狠地罵道:“死胖子,你等著!老子一定滅了你全家!”
“哥,你說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薑思雲悠悠地問道。
“不會!”薑思宇想起了陳館主跟他說過的話,一般在城裡,大家都會依靠背後的勢力解決爭端,他判斷,對方一定是在等著這哥倆後麵的勢力出頭來平事兒。
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後,薑思宇聽見門口有動靜,接著門開了。
薑思宇一看,原來外麵已經天黑了,還是那三個人從門外走進來。中間那人冷冷地看著薑思宇說道:“算你小子走運,有人出麵保你們。以後對我家少爺客氣點!”
說完,那人一擺頭,示意薑思宇跟著他們走。
薑思宇從他們的話裡聽出來了,是有人出麵保他了,他估計是孫穎初乾的。於是他冷冷地站起來,讓薑思雲趴在他後背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他背起薑思雲正要往外走,他突然看見牆角處薑思雲的假肢,他又蹲下身撿起假肢,然後跟著那三個人緩緩地向外走去。
這三個人並沒有帶著薑思宇走正門,而是帶著他經過後院,從後門走了出去。
薑思宇剛一跨出院門,第一眼就看見孫穎初正站在一輛馬車旁看著他。
“師兄!”孫穎初飛快地跑了過來,“師兄你沒事吧?”孫穎初一臉驚恐地看著薑思宇上下打量著。
薑思宇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趕緊上車!”孫穎初示意薑思宇趕緊上馬車。
薑思宇背著薑思雲緩緩地走到馬車旁,把薑思雲放在了馬車上,又把手裡的假肢放在車上,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冷冷看著帶他出來的那三個人,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
“你們等著!”
那三個人都撇著嘴冷冷地一笑,中間的那個人惡狠狠地對薑思宇罵道:“不想死就趕緊滾!”旋即轉身關上了院門。
原來,孫穎初在門廳裡等了半個小時後還沒見薑思宇出來,她情急之下,開始在門廳裡大喊大叫地鬨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沒人搭理她,等她又鬨了一會兒,來了兩個打手把她強行轟了出來。
孫穎初知道事情不妙,她擔心薑思宇在裡麵吃虧,於是趕緊回家搬救兵。
孫家在蘭城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孫穎初的父親孫璽柱是蘭城商會的會長,家大業大,一共生了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孫穎初是最小的,是全家人的大寶貝。
平時,孫璽柱雖然很慣著自己這個最小的女兒,但是由於忙於公務,也因年事已高,他很少親自去管孫穎初的瑣事,再說,孫家對孩子一直都是放養式教育,孫穎初的媽媽也是那種典型的大大咧咧的女人,根本不去操心孩子們的事。在這種三不管的情況下,孫穎初才養成了現在這樣無拘無束、自由散漫的性格。
孫穎初的大哥孫忠初對自己的這個小妹妹倒是十分寵愛,基本上擔當著大哥和父親的雙重角色。
孫忠初得知妹妹的朋友被獵人協會抓去了,立刻帶著人以蘭城商會的名義去和獵人協會交涉。獵人協會也不敢正麵得罪蘭城商會,於是在索要了三十萬贖金之後,答應立刻放人。
薑思宇聽了孫穎初的講述後,對孫穎初產生了強烈的敬佩和歉疚。他心想,“自己一個大男人,還得靠女孩子護著,確實是挺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