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穎初上岸後,雙手叉腰怒目看著這些人大吼道:“你們想害死我呀?我不管你們了!”
大家一聽孫穎初這話,立刻都傻了,此時,山澗邊上已經聚集了三十多人了。
孫穎初突然又破怒為笑了,她對大家做了一個鬼臉之後,開始動手把藤蔓往大樹上栓,一會兒就拴好了。
薑思宇第一個從藤蔓爬了過去,兩個人沒有遲疑,接著又繼續向前狂奔,他們在山崖上耽誤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把小馬幫他們省下的時間又都浪費了,所以他們必須加油。
不過接下來的路還算比較順利,沒有出什麼幺蛾子,兩個人五點二十左右終於走到了地圖上標記的一個叫黃花穀的穀口。
他們看見有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站崗,於是拿出了身份證明,士兵就讓他們兩個進去了。
原來這是一個部隊專門用來訓練新兵的營地,薑思宇和孫穎初在登記處登記後各自領到了自己房間的鑰匙和名次牌,工作人員說在訓練結束後,可以憑名次牌領獎金。
薑思宇和孫穎初一來到房間都高興壞了,因為他倆的房間挨著,而且還在最頂樓,視野非常好,穀內的美景儘收眼底。看來誰最先到誰就能領到好房間。
幾十分鐘內,一百多號學員陸陸續續都到了,竟然一個被淘汰的也沒有。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次全靠薑思宇和孫穎初的機智勇敢了,否則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人被淘汰掉。
晚上在食堂吃飯時,薑思宇能感到這一百多人中至少有十幾個人向外散發著或強或弱的元力氣息,這說明這裡差不多有十分之一的人打通了任督二脈。這些人將來都是修士的候選人。
而這些沒有打通任督二脈的人,最多隻能沿著武士的路,走到三級武英就到頂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點,薑思宇他們就被嘹亮的起床號叫醒了,幾位營地的助理教練開始組織大家晨練,訓練的項目就是空腹爬山,從五點一直練到七點才吃早飯。
空腹集訓了兩個小時,可把這些孩子們餓壞了,大家見到早餐後就想瘋了一樣,有人竟然一口氣吃了十個包子。
早八點開始上第一節課。
他們的總教練終於出現了,是一位三級武英級、氣神境初入強者,叫年軍,大約三十來歲,人長得很帥也很隨和,一看就是一個實力派的教官。
第一節課,年軍先給大家講如何發力、如何提速的基本技巧,第二節課,他就帶著大家到體能測試中心測試體能成績。總共測三項:打擊力、五十米跑和神經反應速度。
這三項也是職業武士晉級的考核項目。因為能達到職業武士水平的練武者非常稀少,所以歐亞非大陸武協推薦各國采取文考的方式來測定武士的級彆,以避免因考級而造成的不必要的損失。
經過測試,薑思宇的打擊力是607公斤、五十米是三秒二,神經反應速度是六級甲。孫穎初的打擊力是579公斤、五十米是三秒五、神經反應速度是五級甲。
薑思宇的綜合成績排在第二十七位,孫穎初的綜合成績排在第四十五位。
所有人都測試完之後,年教官對大家宣布,一周以後再測試,如果打擊力在700公斤以上、五十米三秒一以上、神經反應速度在六級丙以上則為合格。不合格者將被淘汰,但是可以繼續隨隊訓練一周,如果在第二周測試能通過,可以複活。
第二周的周末,要求大家的打擊力達到800公斤、五十米達到兩秒九以上、神經反應速度達到六級甲則為合格,否則將被淘汰。
第三周周末,打擊力要求達到900公斤、五十米達到兩秒七、神經反應速度達到七級丁為合格。這個標準其實就是一級武者的標準,如果達到此標準,訓練中心就可以破格直接給選手授予一級武者的頭銜。
第四周周末,剩下的人通過對戰比賽決出前十,代表蘭城去參加省城的選拔賽。
教官說完後,下麵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傻了,因為現在沒有一個人合格,目前的最好成績是鄭權,打擊力才756公斤,五十米是兩秒八、神經反應速度是六級甲。
按照常理,還有如此大的差距,要在三周內達到一級武者的水準幾乎沒有可能的,就算鄭權一個人僥幸達到了,其他人也無法達到,難道還要讓所有人都淘汰,隻讓鄭權一個人去省城比賽嗎?大家都感到很茫然。
在蘭城,大多數武士都是在二十一歲到二十五歲之間拿到的一級武者的頭銜,極少數在十八到二十歲左右能拿到一級武者的都屬於超級天才,也就是向薑思宇和孫穎初這樣的,十四五歲拿到了散手九級,十六七有可能拿到器械九級,然後十八九再拿到一級武者。
這筆賬大家都能算過來,所以,大家在聽了年教官的話之後都麵麵相覷、一頭霧水。就連擁有超微子的薑思宇都感到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高這麼多。
年教官其實早就知道大家的困惑,他不慌不忙地看著大家,然後詭異地笑了笑,對大家說道,“大家隻要按照訓練課的要求做,就會有一部分人能夠達到要求的。”
大家聽了年教官的話之後還是一頭霧水。
第三節課,正式的訓練課終於開始了,年教官先讓大家分成兩組,每組各六十三人,然後讓大家圍成兩個圈,一個裡圈、一個外圈,外圈套著裡圈,把他自己圍在中央。
年教官開始和一名助教演示一個動作,演示完之後,他讓裡圈的選手向後轉,跟外圈對著的選手按照演示對練一次。
他看完了學員對練之後,就讓裡圈的選手又轉向圓心看著他,他把他剛才看到大家在實戰對練中表現出的問題對大家講了一遍,然後他讓外圈的選手向右移動一個身位,再讓裡圈的向後轉,與外圈的對練一次。
他接著又讓裡圈的向左移動一個身位,再次與外圈的對練一次。
這樣,選手們每次對練都能和不同的對手。大家突然發現,這樣的訓練竟然有非常奇異的效果。因為每個人對一招的理解和運用都不同,同一招和不同的人對練就會感受到截然不同的感覺。
就這樣,年教官一招一招地教,他教的每一招都是國標教材裡的招數,可是大家卻都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