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剩下的五天要讓這十位入選者繼續一決高下,好排出名次。可是年教官卻說所有的比賽到此為止都結束了,接下來的五天他要帶著十名入選者去丹陽宗在蘭城的總部丹陽宮閉關修煉五天。
有好奇的選手就問年教官,那已經承諾的前三名和第一名的獎金是否還會兌現?
年教官說這也是市武協臨時決定的,臨時把最後階段的比賽取消了,原因是本屆的選手的實力比以往的高很多,頻繁的比賽容易互相打傷,所以臨時取消了排位比賽。原來承諾的獎金還有效,隻不過要等大家在省裡比賽完了,根據大家在省裡比賽的成績再排序發獎金。
大家一聽,一塊懸著的石頭算是落了地。
薑思宇粗略地算了算,自己從進入兵營後,各種獎勵加在一起應該得了有十一二萬了,他想等訓練結束後把這筆錢再交給媽媽。
當天下午,年教官就帶著最後這批十個人從兵營回到了市裡,他沒讓這些孩子回家,直接把這些孩子安排在了市武協的招待所裡,並且派人看著,不讓他們與外界來往。
第二天一大早三點多,天還沒亮,年教官就帶著這十位選手來到了位玉蘭城東南角的丹陽宮,此時,丹陽宮的門徒們也剛剛起床,正在準備開早課。
年教官先讓薑思宇他們在門口等著他,他先進去拜見丹陽宮的大總管。不一會兒,年教官就從裡麵笑嗬嗬地出來了,招呼薑思宇他們進去。
薑思宇還是第一次走進神秘的丹陽宮,這可是歐亞非大陸第二大宗派呀,多少人想削尖了腦袋往裡鑽。在這個院裡常住的都是丹陽宗的管事和內院弟子,個個都身懷絕技,據說,達不到武英級,根本彆想在丹陽宗內院混。
年教官跟在一個麵如白玉的年輕人身後,帶著眾選手開始向後院走。
他們穿過了三層院落,來到了一個幽僻的花園,花園中心是一個水池,水池的中心懸浮著一顆直徑大約一米的水晶球,水晶球下麵似乎有泉眼,不斷地有湧動從水晶球的周邊湧出。
那個年輕人帶著大家來到了水池邊,也不說話,飛身一躍,跳到了一片荷葉上麵,那荷葉竟然沒往下沉,薑思宇立刻感到非常驚訝,孫穎初下意識地撤了薑思宇衣襟一下,也是一臉驚異的表情。彆的選手也無不投出讚歎和驚異的目光。
隻見那個年輕人旁若無人一樣,盤腿坐在了荷葉上,然後抬眼掃視了大家一圈說:“大家都像我這樣,每個人找一隻荷葉坐下。”
薑思宇他們一聽,臉上立刻露出難色,這不是要讓他們出醜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肯往荷葉上跳。
“你先來!”那個年輕人一指薑思宇說道。
薑思宇一看人家讓他先來,立刻麵露難色,但是這事也不能拒絕呀,無非不就是掉在水裡弄一身水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兒,薑思宇腳下用力,向距離他三米遠的一片直徑大約兩米的荷葉上跳去。
他也不想入水的姿勢太難看,所以也稍微調整了一下身姿。就在他快要落下時,他感到一股力量正在向上托他的身體,使他下落的速度在瞬間減慢,他雙腳輕飄飄地踏在了荷葉上。結果奇跡出現了,荷葉沒有沉下去,他輕盈地站在了荷葉上。
“五心向天、盤腿坐好!”年輕人對著一臉驚異的薑思宇說道。
薑思宇不敢怠慢,急忙雙盤坐在荷葉的中心,五心向天而坐。
年輕人看了看站在池邊的九個人說:“都下來吧?還傻站著乾啥?”
幾個人一看薑思宇跳下去都沒事,於是都各自找了一片荷葉跳了上去,學著薑思宇的姿勢,五心向天坐好。
這時,又進來了一些胸前戴著丹陽宗徽章的少年,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跳上了荷葉,然後開始閉目打坐。
這時,帶他們來的那個年輕人一飛身上了岸,一轉身走了。年教官壓低了嗓子對大家說:“各位,我也得走了,周日我來接你們,啊!”
“啊?周日?”孫峰咧著嘴看著年教官問道。
“嗯,周日……你們在這好好練,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拜拜!”年教官說完,也轉身走了。
薑思宇坐下不多時,發現來到池子裡修煉的人又多了一些,大約能有四五十個,年齡都不算大。
這讓他想起了婆羅曼宗鬆塔寺內院的業石,每天也有很多修煉的僧人在業石上修煉。他心想,這個荷花池估計跟業石是屬於一個性質的修煉場所。
他正想著,看見孫穎初坐的荷葉似乎在向池子中心飄去,他的荷葉也在微微飄動。
“難道這荷花池能辨彆出人的元力等級?……彆想那麼多了,好好修煉吧!”
薑思宇在幾個深呼吸後開始逐漸進入了定境,心跳開始逐漸放緩、呼吸越來越微弱。大概一刻鐘後,他逐漸進入了深沉的定境,呼吸幾乎停滯了,心跳似有似無。
他感覺周身正被強大的元力場包裹著,全身的經脈都變得暢通無阻,正歡快地吸收著周圍的能量。
他的超微子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活躍了,先是表麵泛起漣漪和波紋,接著又時不時地跳動幾下,似乎對目前的狀態很滿意。
隨著丹田內元力的不斷充實,一股股元力開始從丹田湧向各大經絡,去主動衝刷這些倦怠、乾燥的經絡。
這些經絡似乎平時很少有機會得到如此充沛的元力的嗬護,一遇到元力的滋潤,就開始歡快地吸收起來。隨著主乾經絡逐漸開始變得滋潤,旁支經絡也開始逐步活躍起來,就這樣,全身的經絡都被浸泡在元力的海洋中。
……
不知道過了多久,薑思宇突然被身體的一陣震顫驚醒,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的漆黑,他抬頭仰望,滿天星鬥,皎潔的月光靜靜地掛在天上,原來天黑了。也不知道在這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