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宇正要再一次沉入定境,他突然感到泥丸宮內一顫,他緊忙把神識潛入泥丸宮。
他發現超微子的下麵多了一顆圓球形的小虛影,時不時地會有一些波動在自己的超微子和那個小虛影之間傳遞。
他看見有一絲信息從那個小虛影上飄了出來,“師兄,是你乾的嗎?”
薑思宇一看,這不是孫穎初在給自己的傳音嗎?“難道種植了超微子後,兩個人就可以通過超微子傳音了?”
薑思宇感到一陣驚喜,急忙看著那個小虛影說道:“師妹,是我!”
“你好壞!你是不是想把我變成你的奴隸!”
“不是的,師妹,我是想和你分享超微之力!”
“屁!我才不領你的情呢!”
“……”
薑思宇無語了,他抬眼看了一眼荷葉上那消瘦的背影,不禁心跳開始加速。
他正看得出神,孫穎初突然轉身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四目相接時,薑思宇的目光呆住了,孫穎初衝他咧嘴一笑,馬上轉過身,調整好身體又開始繼續修煉了。
一眨眼,五天的閉關修煉終於結束了,大家從荷花池裡出來後,孫穎初一臉怒容地衝到薑思宇麵前,不由分說對著薑思宇就是一頓粉拳,周圍的人都感到很奇怪,心想這都哪跟哪呀?難道在這五天之中,這個壞小子對小師妹做了什麼不成?
其中也有人想趁火打劫,想過來數落數落薑思宇,可是他們一看孫穎初的樣子不像是在真正的發泄怨恨,倒有幾分像是撒嬌的意味,於是個彆人就打消了趁火打劫的念頭。
年教官把大家帶出丹陽宮後,在丹陽宗的大門口對大家簡單地說了一下下一步去省城的日程安排。
他們這隻隊伍的正式名稱叫蘭城少年散手隊,去參加省裡的西之安少年散手選拔賽。省裡的選拔賽在兩周以後舉行,他們將提前一周乘坐飛鷹幫出租的翼龍趕往省城,一千二百公裡的路程預計一天可以到達。
隨隊的家屬不能提前去,隻能在比賽前一天去,市武協負責每個選手攜帶三名直係親屬往返西之安的交通費,其他費用自理。
在臨分開前,年教官又反複強調了一遍,這一周絕對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能跟任何人打架。最後,年教官把每個人的一級武者的徽章發到了個人手裡之後,就讓大家解散了。
薑思宇依依不舍地和孫穎初道彆後,興衝衝地向婆羅巷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僅僅一個月沒回來,他似乎對婆羅巷產生了一種非常留戀的懷念之情。
他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在他的記憶中,他就是屬於婆羅巷的,小時候,誰要是敢說婆羅巷不好,他就有一種想跟人家拚命的衝動。
如今走進婆羅巷,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因為他知道,他如果沿著現在這條路繼續走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與婆羅巷說再見了。
薑思宇走到家門口,剛想推開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停下腳步,伸手從兜裡掏出了年教官剛剛發給他的一級武者的徽章,認真地彆在了胸前。
這是多麼大的榮耀呀?一級武者!在整個蘭城也才不過有不到一千名一級武者,這些人都是軍隊、狩獵隊和武館的中堅力量,可以說是蘭城的精英和脊梁。
自己從小就做著武士夢,夢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職業武士,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就如願以償了。
薑思宇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推開了家門。
他家的門從來都不上鎖,因為家裡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所以從來也沒丟過東西。
“媽!我回來啦!”
看見正在廚房做飯的媽媽,薑思宇興衝衝地喊道。
吳蘭芝一聽見兒子的聲音,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順著臉頰向下流淌,她三步並作兩步從廚房裡跑出來,看著比一個月前又強壯了很多的大兒子,她高興得撲了過去,趴在薑思宇的胸前“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薑思雲也從裡屋出來了,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媽媽哭泣,臉上泛起了感動的紅熱。
等媽媽哭完了剛一鬆開薑思宇,薑思雲一眼就看見了薑思宇胸前彆著的那枚非常紮眼的黃銅底的金字徽章,於是禁不住驚呼道:“哥……哎呀哥!你拿到一級武者啦!!!!”
這可實在是太出乎薑思宇的意料了,哥哥進步的速度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
“哥!真的假的呀?”薑思雲聲嘶力竭地問道。
薑思宇沒有回答弟弟,他揮拳在弟弟的前胸打了一拳,他看見弟弟的臉色已經又紅又黑了,根本不像以前那樣慘白無血,看來弟弟是已經恢複了訓練。
其實媽媽的臉色也比以前好多了,媽媽今天能和自己擁抱也算是媽媽的一個巨大的進步,媽媽在得了抑鬱症以後總是拒彆人於千裡之外,可是今天看見自己回來竟然上來擁抱了自己,這說明媽媽的精神狀態也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