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第五天,薑思宇和孫穎初眼看著他們淬煉的伏魔子已經由深黑色變成了晶瑩的淡紫色。
在下午四點多,消失了五天的美少婦又出現了。
美少婦微笑著看著薑思宇和孫穎初,臉上帶著幾分讚許的表情,恐怕她也沒想到這兩個隻有一級武師徽章的少年竟然真的能堅持五天,而且真的把第一步的工序完成了。在以往,來訪者十有八九都堅持不下來。
“好了,二位,練得不錯!該出爐了。”
美少婦的話音一落,隻見她輕揮雙臂,爐內的兩隻淡紫色的伏魔子“嘭”地一下從爐口彈出,然後懸在了案台的上方。
美少婦又一揮手,一隻玉盤從旁邊飄了過來,正好托住了那兩顆被煉成淡紫色的伏魔子。
“辛苦兩位!”美少婦接住伏魔子後,把盤子放在案台上說,“兩位先休息一下,等恢複了元力,我再教你們淬煉伏魔子的第二步。兩位先休息一下,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四處轉轉散散心。”
說完,美少婦端著盤子走了。
薑思宇現在是又累、又渴、又餓,他急忙衝美少婦的背影喊道:“哎,這位姐姐,哪裡有吃的呀?”
“自己去廚房找吧!”美少婦也不回頭,扔下一句話就飄然地走了。
孫穎初此時也餓得直打晃了,她拉著薑思宇就往外衝,他們很快就在大廳的北邊找到了廚房,你彆說,廚房裡還真有吃的,水果、乾肉、乾糧都有。
已經餓得眼冒金星的薑思宇和孫穎初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始狼吞虎咽地猛吃猛喝。
吃飽了喝足了,薑思宇和孫穎初就開始找地方睡覺,他們也沒多問,找了一個沒人的房間進去就睡,反正這個城堡喜歡客人自助。
兩個人這一覺睡下,整整睡了兩天兩夜。等他們醒來後,第一件事還是找吃的,不過這次他們來到廚房看見了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是個三十來歲的壯碩男人,也正在狼吞虎咽地吃著東西,看見薑思宇他們先是一愣。然後非常友好地示意薑思宇和孫穎初彆客氣。
兩個人吃了一會兒,孫穎初開始跟這個男人搭訕。
“這位大哥是從哪裡來呀?”
壯漢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從西之安來。”
孫穎初一聽是西之安人,立刻來了興致,她接著問道:“這位大哥也是來弄伏魔珠的吧?”
“對,是的,凡是到這裡來的,都是為了弄伏魔珠的。”壯漢笑著說道。
孫穎初感覺壯漢有點不對勁,這伏魔珠明明是毒藥,為什麼這個壯漢看起來似乎堂而皇之的樣子,似乎他弄的並不是毒藥。
孫穎初眨了眨眼問道:“這位大哥,嗬嗬……問個冒昧點的問題,您想用伏魔珠乾什麼呀?”
壯漢的眉毛向上一挑,微笑著說道:“伏魔珠分為陰陽兩種,你可能誤會了,以為我是來弄陰伏魔珠的,其實我是來弄陽伏魔珠的。我現在停留在氣神境巔峰已經五年了,一直無法突破到神墟境,我師傅說我的元力中陽氣過重,可以用陽伏魔珠壓製一下元力中的陽氣,壓製一年以後再放開,說不定陰陽就平衡了。”
薑思宇和孫穎初都張大了嘴聽著壯漢的話,他們沒想到這伏魔珠還有陰陽之分。
孫穎初接著問道:“大哥,那陰伏魔珠有什麼用呀?”
壯漢聳了聳肩道:“陰伏魔珠呀,是一種很陰毒的邪咒,隻是把伏魔子當成載體罷了。”
“邪咒?”孫穎初一臉的惶惑。
“嗯,被種了這種邪咒之後,元力就會被不停地輸送給施咒的人,就變成了給施咒者提供元力的奴隸。所以,這種邪咒很陰毒,等於是盜取彆人的元力。”
“哦……”孫穎初就像突然如夢方醒一般,瞪大了眼睛點著頭。
薑思宇也眉頭緊鎖地盯著壯漢點著頭。他心想,如果媽媽真的被施了陰伏魔珠邪咒的話,就說明下咒的家夥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盜取著媽媽的元力,這也確實太陰毒了。
薑思宇咬著牙,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裡。
“這位大哥,您搞到陽伏魔珠了嗎?”孫穎初試探著問。
壯漢靦腆一笑,“還沒,我剛拿到了伏魔子。”
“拿到伏魔子?”孫穎初感到很奇怪,“伏魔子在你手裡?”
壯漢點點頭,“是呀!我在伏魔穀熬了七天,剛剛拿到。”
孫穎初靈機一動,笑嘻嘻地向壯漢靠近了一點,“這位大哥,能看一眼嗎?”
壯漢看來是個實誠人,伸手從納戒裡摸出了一個深黑色的豆豆,給孫穎初看了一眼,旋即就收手放在了納戒裡。
孫穎初一看,確實跟他們煉的那兩顆看起來一模一樣。她又笑著問壯漢,“大哥,您這是怎麼弄的呀?”
壯漢一愣,“沒人帶著你們去嗎?”
孫穎初搖頭,“沒有。”
“哦,等有人帶你們去你們就知道了。”壯漢看來是不想說太多了,有意把眼神避開了孫穎初。
孫穎初扭頭看了一眼薑思宇,對著薑思宇做了一個鬼臉。
吃完飯後,美少婦來找薑思宇和孫穎初了,說明天帶他們去拿伏魔子。
孫穎初很不高興,她怒目看著美少婦質問道:“你為什麼騙我們?讓我們幫你煉了五天的伏魔子?”
美少婦把臉一沉,眼睛一瞪道,“這是規矩,第一次來的都要先過這一關,你們要是不煉也可以,那就把你們丟在伏魔穀喂魔鬼!”
孫穎初剛想對著美少婦發作,被薑思宇一把拉了回來,他小聲對孫穎初說:“咱們打不過她!”
孫穎初扭頭給了薑思宇一個白眼,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第二天一大早,美少婦帶著薑思宇和孫穎初向伏魔山的縱深處走去。
薑思宇感到越往裡走越陰森,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一個幽深的山穀。
山穀裡巨樹參天、遮天蔽日,明明是大白天,走進樹叢以後就像天黑了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往山穀深處走,越是安靜,甚至連鳥叫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孫穎初緊張的伸手抓住了薑思宇的衣襟,薑思宇的心也開始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