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媽媽已經懷孕三個月了,薑思宇意識到必須要抓緊時間,趁著媽媽行動還比較方便的時候,儘早趕到露壺峰住下,隻要能堅持三個月,就可以給未出生的妹妹打好基礎。
薑思宇騎著鱷鳥日夜兼程地飛了四天,終於飛到了露壺峰地界。
遠遠地望去,露壺峰就像一隻玉瓶一樣,一枝獨秀地聳立在群山之間,半山腰那一抹腰線的弧度就像美女的腰身,峰頂的瓶頸以上就像少女的頭部,時隱時現地、羞澀地躲藏在雲霧之間,隨著越飛越近,薑思宇終於看清了露壺峰下半部分的全貌。
露壺峰地處四麵環山的一個山穀的正中間,有一條小溪從她的一側流過。她的外形確實就像一個精美的瓶子,整個三千多米高的山體都非常陡峭、險峻,被厚厚植被覆蓋,給人一種非常美的感覺。
看著這仙境一般的美景,薑思宇心想,在這裡住著也不錯嘛?可是這甘露壺之水在哪裡呢?自己必須要先找到甘露壺之水才可以把媽媽接來。
想到這兒,薑思宇開始駕馭著鱷鳥圍著露壺峰轉圈。一圈下來之後,他一共看見三條山泉順著露壺峰的石壁向下流淌,可是他感覺這三條山泉似乎不是露壺之水,就是普通的山泉水,可是這甘露壺之水到底在哪裡呢?
薑思宇抬頭向雲霧之間的山頂望去,像瓶口一樣張開的山頂上被霧氣籠罩,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薑思宇決定飛上山頂看個究竟。他催動著動鱷鳥在空中畫了一個弧度,然後向峰頂衝去。
不到三分鐘,他就衝進迷霧之中,他的全身很快就被水氣打濕了,鱷鳥翅膀上的羽毛也很快濕了,使它身體的重量快速加大、翅膀的升力快速減小,爬升的速度開始迅速下降,儘管它還在竭儘全力地煽動著翅膀,薑思宇已經明顯地感到鱷鳥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眼看著鱷鳥的爬升就要到極限了,薑思宇的眼前突然亮了,因為他們衝出了迷霧,強烈的陽光突然射在了薑思宇和鱷鳥的身上。
眼看著距離峰頂的瓶口隻差幾百米了,薑思宇知道鱷鳥已經衝到了極限,再逼著它繼續往上直衝已經不現實了,於是他開始駕駛著鱷鳥圍著瓶口盤旋著上升。
他們圍著瓶口飛了兩圈之後,山頂的全貌終於出現在薑思宇的視野中,原來山頂不是尖的,真的就像瓶子一樣,有一個直徑二百多米的大瓶口。
望著這巨大的瓶口,薑思宇心想,“難道這真的是當年狐音留下的甘露壺?”
薑思宇隱約地看到似乎瓶口裡正向上噴出氣體,他感到很好奇,於是催動鱷鳥向瓶口的上方飛去。
還沒等他靠近瓶口,他已經感到了強勁的氣流向他和鱷鳥吹來,鱷鳥身上的羽毛立刻被吹得發生了變形。
鱷鳥“嗷嗷”地叫了幾聲,一轉身飛離了瓶口的邊緣。
薑思宇感到很吃驚,他想不通這瓶口裡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勁的氣流噴出,連鱷鳥都無法靠近。
薑思宇心想,看來這甘露壺之水很可能就在這瓶口之內,我必須想辦法進去看個究竟。可是怎麼才能進去呢?
薑思宇駕馭著鱷鳥在瓶口的上空來回徘徊,他幾次想試圖落在瓶口的邊緣,但是由於風力過大,都失敗了。
薑思宇想從鱷鳥背上直接跳下去,但是他也擔心被氣流吹飛,說不定會掉下去摔死。
“難道我就進不去了嗎?”無奈中,薑思宇一仰頭,正好後腦勺碰了一下他後背背著的那塊浮板,他頓時靈機一動,“對,用浮板試一試,即便進不去,也不至於摔死。”
想到這兒,薑思宇伸手從後背上摘下浮板用雙手抱住,然後他催動著鱷鳥向瓶口的高處飛去。他感覺高度差不多了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抱著浮板從鱷鳥背上飛身躍下,開始向瓶口邊緣飄落下去。他一邊向下做自由落體運動,一邊向浮板內注入元力,浮板開始逐漸地產生了浮力。
隨著薑思宇向瓶口邊緣接近,他感覺從瓶口噴出的氣流越來越強勁,他下落的速度開始銳減,同時他感覺他正在向瓶口外飄去。
薑思宇一看不好,如果飄到瓶口外就前功儘棄了,於是他急忙向瓶口外的方向打出三隻風拳,借著風拳的反作用力,他又繼續向瓶口的邊緣落下。不過越是接近瓶口的邊緣,風力越強,在距離瓶口邊緣還有十幾米遠時,他開始減少向浮板注入元力,因為氣流的浮力已經可以托起他身體的大部分重量了,他必須減少浮板的浮力才能下落。
眼看著就要落在瓶口的邊緣了,薑思宇咬緊牙關、集中全部精神,他不想在這最後一小段因為一點點失誤而前功儘棄。
在幾次大幅度地搖擺之後,他最後終於落在了露壺峰瓶口的邊緣之上。
瓶口邊緣可落腳的石台隻有五米寬,從瓶口內吹出的強大氣流在瓶口邊緣形成了強大的氣旋,為了不被氣旋吹跑,薑思宇不得不趴在了瓶口的石台上。
他趴著休息了一會兒,定了定神,開始小心翼翼地向瓶口爬去。
越是接近瓶口,氣流的強度越大,當他爬到瓶口邊緣時,他終於看清了這個巨大的喇叭口形的深洞的全貌。這個深洞大約有五百米深,越往下越狹小,到洞底似乎彙聚成了一個很細小的圓點,真是想象不出最下麵那個小洞的風力有多強。
薑思宇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須下去看看!”
薑思宇開始嘗試著把身體貼著洞壁向下滑,可是他隻下滑了二十幾米,就劃不動了,因為向上的氣流完全把他的體重抵消了。
薑思宇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鐵精和銅精,他心意一動,把鐵精和銅精變成了兩把鉤子,然後揮手把鉤子的尖部插入石壁內,雙手一用力,硬是拉著自己繼續頂著強風沿著石壁向下爬去。
他就這樣倒換著雙手向下爬,越向下爬越吃力,越爬氣流越強大。
“唰”的一聲,他上身的粗布狩獵服被強風吹成了碎片,他立刻感到吹在他皮肉上的氣流就像刀割一樣。此時他距離那個細小的洞口還有一百米遠了,他感覺他的體力似乎已經快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