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宇心念一動,兩個人便分開了身體。
薑思宇看著孫穎初聳了聳肩,他知道,如果不是孫穎初及時趕來,他今天說不定會吃虧。
薑思宇正想轉身進鏢局找人把門前打掃一下,這時他看見那幾個石匠來了。
“薑舵主,真對不起呀!我們給您惹麻煩啦。”那個帶頭的石匠一臉慚愧地說。
薑思宇看著他們一笑道:“我還得謝謝你們送我的石獅子呢,你們的手藝不錯呀?”
“嗬嗬,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我們也沒想到會得罪了鴻坤幫,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呀!”帶頭的石匠繼續慚愧地說。
“哎,彆客氣啦,咱們進來聊吧?”薑思宇說著就把幾個石匠往裡麵讓。
幾個石匠也沒客氣,就跟著薑思宇進了鏢局。
大家在院子裡坐下後,孫穎初給他們衝上了一壺茶,於是大家開始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原來這些石匠也不是本地人,他們都是沂水城的石匠,但是在乾活時得罪了鴻坤幫的人,於是就流落到了鹽城。沒想到在這鹽城又和鴻坤幫撞上了,這次多虧有薑思宇出頭,否則他們幾個肯定得吃大虧。
聊著聊著,帶頭的石匠李先河突然問薑思宇:“薑舵主,我們幾個人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合適?”
薑思宇一聽立刻道:“都是熟人了,還客氣什麼,有話就直說呀!”
“薑舵主,我們幾個都很敬佩您的為人,我們都想投奔您,可是我們又不會武術,也不知道您能不能收留我們?”
薑思宇一聽,馬上正色說道:“當然可以啦,咱們搞一個石匠鋪子不就行了嘛?我出地,你們出力,你們賺了錢給我點租金不就行了嗎,不賺錢的話就先不用給租金,怎麼樣?”
李先河一聽臉上立刻綻放出了笑容,“真的呀?薑舵主?那我們可是當真啦?”
薑思宇一拍大腿道:“嗨,這還有假嗎?我說話算數,你們就把這院牆推倒蓋一間門市。然後你們幾個再在後院蓋幾間工作間和睡覺的地方,不就行了嗎?”
“哈哈哈!那太好啦!”李先河高興地使勁揮了一下拳頭。
第二天,李先河就和幾個石匠乾了起來,他們先進行了丈量,然後開始設計,接著就開始賣材料。
薑思宇閒著沒事的時候也幫幫他們,他還幫他們打造了幾樣工具,幾個石匠用著都說很順手。
一個月後,他們把門市房、操作間和宿舍都建好了,幾個石匠也沒客氣,都帶著鋪蓋卷搬來了。
李先河一看石匠鋪籌備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就請薑思宇給他們的石匠鋪起名,薑思宇想了想,他和這幾個石匠都是從沂水城來的,於是他脫口而出道:“就叫來水工坊吧?”
“來水工坊……好聽!好聽!哈哈哈!”李先河對這個名字感到很滿意。
薑思宇自身是煉金師,他看了幾次這些石匠乾活後,他又對石雕產生了興趣,於是他沒事的時候就和李先河他們一起乾活,一邊學、一邊乾,他很快就掌握了石匠的一些基本技巧。
在試著雕刻了幾個試驗品之後,薑思宇也開始獨立地構思和雕刻自己的作品了。
他不像幾個石匠主要以雕刻動物為主,他更喜歡雕刻人物。而且他最喜歡雕刻的人物就是孫穎初,他的第一個獨立完成的作品就是孫穎初舞劍的英姿。
薑思宇給他的這尊處女作起名叫神女,雖然在一些細節的處理上有些過於寫實了,影響了整體的美感,但是由於薑思宇對孫穎初的了解太深刻了,他根本就無法回避孫穎初的那些細節,以至於他把孫穎初的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非常細致。讓這些老石匠們都感到非常的驚歎。
其實李先河一有機會就在旁邊看著薑思宇雕刻神女,還時不時地指導幾句薑思宇具體的技法,他不知道薑思宇手裡拿的是什麼材料的工具,切削石料就像切豆腐一樣,於是他就湊近了仔細看,薑思宇知道李先河的心思,於是就用意念控製著他的坎昆鋼工具做出各種變化,然後又把工具收進手裡,再變出來。
李先河一看才明白,原來薑思宇的工具是從身體裡變化出來的。他本來想向薑思宇討教一下從哪裡弄的這工具,可是一看薑思宇是變出來的,他隻好無奈地作罷了。
薑思宇知道李先河的心思,他就讓李先河去幫他買了些原材料,他用鑄爐給李先河他們打造了很多鈦鎳鋼工具,雖然硬度打不到他的坎昆鋼的硬度,但是切削石頭也可以像切削豆腐一樣。
有了這些順手的工具,這些石匠們不僅效率提高了幾倍,而且作品的品質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以前很多在他們看來超級難雕刻的部位,比如神獸的舌頭、皺紋、牙齒、毛發等,在有了這些工具後都變得比以前容易得多了。
這天,薑思宇剛從外麵辦完事回到鏢局,他突然看見院子裡豎立著兩尊一模一樣的神女雕像,他還以為自己的眼花了,他晃了晃腦袋定睛一看,確實是兩個完全一樣的神女石雕。
他詭異地一笑,心想,這準是孫穎初在拿他開玩笑,其實他要是用透視眼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但是他一想,如果用透視眼就沒意思了,他決定就用肉眼來分辨真假。
他湊到了兩尊神女的近處,開始仔細地分辨每一個細節,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任何一點點區彆。
旁邊有幾個石匠一邊乾活還在一邊看著熱鬨,時不時地還笑幾聲,搞得薑思宇有些下不來台。
薑思宇可不想就此認輸,他開始仔細地分辨最細微的細節,可是還是分辨不出來。
折騰了半天之後,薑思宇終於決定認輸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睜開透視眼看個究竟。突然他麵前的這尊神女石像搖身一變現了原形。
薑思宇一看,“啊!”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