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件事也就是這會說說就過去了,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朝瑜就給了她消息。
說陸承舟同意了,定個時間見麵。
這事可把她驚到了,當初答應得太爽快,現在連退縮的理由都沒有了。
她實在想不通,陸承舟怎麼會答應朝瑜這麼荒唐的主意。
她隻能安慰自己,那場歡迎宴陸承舟就是看在朝瑜麵子上去的,說不定這次也是礙於和朝瑜的關係不好拒絕,走個過場罷了。
這麼想就想明白了呀,身上擔子都輕了不少。
見麵約在了周末。
等待赴約的幾天,她狀態一直不太好,持續的低燒,吃了藥也不管用。
受了情傷的人大概都有些自虐傾向,南清難受,但沒想去醫院治,整日渾渾噩噩的,總想著把這幾天熬過去就好了。
這種低燒狀態也沒影響她按時上課下課練琴。
到了周六早上,病症隱隱有了加重的趨勢,腦袋昏昏,一量,三十八度。
早上南清還得去學校參加音樂生畢業晚會的排練。
一早上耗在學校裡,排練忙得連口飯都吃不上。
明明外麵陽光很大,屋內也沒開空調,她卻還是覺得有些刺骨的涼,不由有些後悔早上來沒多穿件外套。
就這麼一直忍,終於忍到了十一點排練結束。
她走時差點忘了拿小提琴。
同班男生把小提琴遞過去的時候,看她麵色不好又精神不濟便問了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南清腦袋昏沉沉的,感覺下一秒就會暈倒,連說話都費勁,隻搖了搖頭。
她抱住小提琴,朝外麵走去。
到了室外,又覺得太陽灼熱,皮膚一片刺痛,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她心裡尋思著回公寓吃藥。
結果剛走到校門口,就完全昏了頭,朝地上倒去,好痛。
那一瞬間,迷糊的視線隱隱看見有人朝自己這邊過來。
有人看見,那就死不了了。
她再強撐不住意誌,昏過去。
榆城醫院,七樓。
南清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手上正在打點滴。
病房裡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醒了?”本站在窗前的男人朝她走過來。
南清注目看過去,居然是陸承舟。
他眉目輕輕蹙著,看著她。
“我暈倒了?”她對於醒來前的記憶模糊又模糊。
陸承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你發燒到將近四十度,又沒吃早餐,所以暈倒了。”
他聲音挺低,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讓助理儘快送粥過來,辛苦你等一會。”
“陸先生送我來醫院的嗎?”她眼裡有疑惑。
陸承舟知道她想知道什麼,直接道:“你忘記今天是周末了嗎?”
對了,她和陸承舟周末有約。
所以,他是去學校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