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好”,隨後拾起筷子夾菜。
味道真的很不錯。
她衝他豎了個拇指。
陸承舟笑笑,開口:“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有兩麵性。”
“什麼?”南清咽下嘴裡的東西。
陸承舟道:“有時候仿佛把自己孤立了,傷感又多思,有時候又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開朗又大方。”
南清一怔,才道:“人本來就是複雜的動物,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多麵。”
“你很好。”陸承舟回。
她低頭笑了笑。
接下來的二十幾分鐘,房間裡安靜得隻有吃東西的聲音。
南清忽然覺得這樣挺好。
她覺得,和陸承舟生活在一起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搭夥過日子,說得是不是就是這個理?
吃過飯後,兩人又散步回展覽中心,陸承舟的車停在那。
他開車送她回去。
他沒提過那天在高爾夫球場的事情。
南清看著窗外,路旁都是高大的樹,這季節樹葉已經全落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居然也彆有一番風貌。
空氣中霧很大,窗戶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外麵的景象漸漸模糊。
車在高速路上飛速。
不用猜,都知道外麵有多冷。
車內環境幽暗,冷風被隔絕在外。
車裡很安靜。
她就這樣想了很久,一直到車停。
車停在了公寓門口,和上次的位置一樣。
“下次見,南清。”他說了一樣的話。
南清手扶上把手,又緩緩垂下去。
過了幾秒,她乾脆轉身看向他。
陸承舟眼神靜靜地注視著她。
“你那天在高爾夫球場說的,是認真的嗎?”她問。
陸承舟點頭。
“那我想,我現在可以給你答案了。”她說。
陸承舟還是點頭:“好。”
答案無非兩種,他心裡明白。
南清咬了咬下唇,道:“我願意。”
這三個字在寂靜的車廂裡無比清晰。
陸承舟眼裡有一絲訝異閃過。
“但有一些事,我得提前和你說清楚。”
“你說。”
南清呼出口氣,心裡順暢了才道:“晚上吃飯的時候你說過我這個人有兩麵性,那會我其實就想說,我傷感多思的另一麵源於我曾經愛過的人。”
陸承舟垂著眸,沒有人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就這樣安靜地聽她說下去。
“後來他離開了,我的感情就全部碎掉了,如果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那我願意嫁給你。”
即使知道陸承舟可能並不在乎,南清還是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這樣,她才算是坦誠。
婚姻中,需要這樣。
這樣,對陸承舟也才算公平。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她才聽到陸承舟的聲音。
他問:“你想好了?”
南清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開口是說這個,隨後鄭重點點頭:“想好了。”
陸承舟眼神深幽,道:“那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