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一邊咽東西一邊點頭。
估計是餓了,她吃得很快,不過二十分鐘便吃完了。
老板娘正在和老板說話,夫妻倆笑得很開心,男孩的注意力幾乎全放在了電視上。
南清心裡莫名有些說不上來的苦澀。
她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付了錢,走到門口,她沒忍住回頭問了句:“請問,這附近有超市嗎?”
“有呀,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能看見了。”老板娘熱心道。
“謝謝。”她說完,走出餛飩店。
外麵風很大,吹得她眯了眯眼。
她買了一袋子啤酒回去。
猜測陸承舟今晚不會回來,南清乾脆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坐下了。
地板涼涼的,她不在乎。
她心裡難受,急需一個發泄口。
她喝了一瓶又一瓶,喝著喝著便想起了早上林殊說的話,又想到晚上坐在餛飩店的時候。
想到最後,發現自己最惦記的人居然還是梁時蔚。
她不由笑了一聲,是苦的。
越想心裡越難受,眼淚混著啤酒進到嘴裡,很鹹。
她滿臉是淚,麵前一片模糊。
就這樣,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
客廳的燈沒有開,屋裡一片黑暗,隻聽得到小聲的啜泣聲。
淩晨一點,外麵的門被打開,有人進來。
陸承舟開了燈。
桌前的人受了強光不適應,蹙起了眉。
“不要”她不禁低喃出聲。
陸承舟換鞋的動作一頓,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趴在桌前昏睡的南清,還有一桌子的酒瓶,多半是空的。
她搬進來了。
他把剛開的燈關掉。
屋子裡重新陷入黑暗。
南清這才滿意,眉目平整下來。
他緩步走過去,在她身邊蹲下。
南清臉上的淚跡還沒乾,跟小花貓一樣。
她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哭成這樣。
那一瞬,陸承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情緒。
地板太涼了。
他彎身將她抱起來。
南清身子很軟,腦袋順著搭在了他肩上,喝醉了的緣故,身上燙呼呼的。
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熾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頸處,碎發像羽毛一樣刺撓著心間。
陸承舟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時蔚”她低喃出聲,帶著哭音。
夜裡很靜,他聽得很清楚,一時停在原地。
那幾秒,都是僵著的。
“陸承舟。”他低聲糾正她。
“陸承舟。”南清乖乖跟著道。
他抬步子,抱著她到樓上去。
進主臥前,瞧見了放在客臥門口的行李箱。
他把南清輕輕地放在床上。
南清雙手還抓住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