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從床上坐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房間是主臥。
她對昨晚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陸承舟回來了?
南清腦袋有些昏沉,從床上下來,直往臥室外麵走。
開了臥室門,聽到樓下傳來聲音。
她以為是陸承舟,直到從二樓往下看,看見了餐桌前站著的婦女。
她彎著身正在拖地。
婦女也聽到了二樓的動靜,抬頭看過來,與南清的目光對上。
南清一時怔住。
“您醒了?是我打掃衛生吵到您了嗎?”婦女小心問道。
南清忙道:“沒有。”
婦女這才開始笑:“您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熬了些粥在廚房裡。”
南清下了樓,有些不適應,道:“謝謝您。”
“不用客氣。”
南清左右看了看,沒見到陸承舟的身影,問了句:“陸承舟沒有回來嗎?”
“陸先生要今天才回來。”婦女接著解釋了自己是陸承舟雇用的保姆,負責他們的衣食吃住。
“我姓劉。”她見南清麵目清冷,看上去並不好交流,有些小心翼翼。
南清笑了笑:“劉姨好。”
劉姨這也才鬆懈了些神情。
“我去給您盛粥。”她匆匆走進廚房。
南清心裡還有疑惑,她昨晚是怎麼去的主臥,難道是劉姨把她扶上去的?
劉姨把粥端到桌上。
“那個”她開口道:“您是昨晚來的嗎?”
劉姨好像知道她真正想問什麼,隨即道:“昨晚是我把您扶上樓的,還給您喝了醒酒湯。”
怪不得,她今早起來並沒有感覺身體不適。
想到這,有些抱歉:“麻煩您了。”
“沒事,我應該做的。”
她突然想到件事:“那我昨天放在客房門口的行李箱您有見到嗎?”
她剛才從上麵下來的時候並沒有見到。
“幫您放進主臥衣帽間了。”
她微微張了張嘴,想說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劉姨大概不知道她和陸承舟的真正關係。
陸承舟不一定願意和她住在一間臥室。
她哪能自作主張。
她不說話,劉姨便道:“行李箱裡的東西我沒動過,需要幫你收拾整理嗎?”
“不要不要。”她住不住主臥還不一定呢。
還是等陸承舟回來再說吧。
她今天沒課,喝了粥便打算尋個靜處練琴。
才剛把琴拿出來,劉姨就好像知道了她的心思,指著二樓最邊上的房間道:“陸先生說那房間留給您練琴。”
她目光看過去,有些驚訝,陸承舟居然考慮了這些。
後來將近兩三個小時,她都待在那個房間裡練琴。
劉姨隻來敲過一次門,送了些水果和果汁進來。
南清練了會琴,又獨自坐會,安靜地理清思緒。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
下午,外麵又飄起了小雪,讓人辨不清究竟是什麼時候了。
房子裡很暖。
她隻穿了件薄衫,練琴方便。
練到手酸無勁,才算結束。
她想著以後估計還得來這練琴,便乾脆把琴放在了房間裡。
打開房間的門。
一個白色毛茸茸的球就在門邊靠著。
門一開,“球”受到了驚嚇,聳了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