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南清感受到久違的舒適,洗過澡之後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腳底有些發麻。
陸承舟後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沒吹乾,用毛巾擦著。
南清扭過身去看他。
他下半身係著浴巾,上身什麼都沒穿,很晃眼。
她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
“你明天真的不管陸祈川了嗎?”她好奇地問道。
“管他做什麼?”陸承舟麵色淡然,高大的身影映襯在燈光下。
擦拭好濕發,毛巾就這樣隨意搭在了肩上。
他看著她,眼神逐漸變得平和,深邃。
南清對著他彎了彎唇。
她的雙腿交叉著放在床榻上,看起來輕鬆隨意。
他道“在德國的事情處理好了?”
南清彎著的唇角僵了一下,隨後很快點了點頭。
“我見到了他們,準確地來說,是見到了林殊。”
“我們談得很愉快,我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這讓我一直緊繃著的心一下就舒緩了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萬分的不舍得。”
陸承舟靜靜聽著,在她身旁坐下。
南清把下巴抵在手上,細細說道“其實一開始,我甚至覺得他們連在一起都是騙我的,去德國的時候我有一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隻是憑借著一股莽撞還有心裡找不到方向的難過。
而且,她總覺得,該去見一見,不管結果怎麼樣。
所以,當看到起身的梁時蔚轉過來時,她的第一反應是躲在了樹後。
“然後呢?”陸承舟適時問了一句。
南清道“見到林殊,看到她的笑容,她還告訴我,她和梁時蔚是真的在一起,不是騙我,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傷心的,我應該懷抱期待的祝福才對。”
“我隻是一直陷在了年少時的記憶裡,美好的充滿濾鏡的記憶裡。”
那個記憶裡有梁時蔚,林殊,她。
現在他們已經走出來了,她不應該再用過往的記憶框住他們。
林殊有一句話說得對,現在還不是生離死彆的時候。
南清回想到這裡,苦澀的心裡多了一味糖,把所有的苦都融化了。
她起身,跪在床上的姿勢,環抱住陸承舟,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語氣輕輕的“謝謝你陸承舟。”
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不離不棄讓她變得樂觀,堅強。
陸承舟吻了吻她的頭頂。
“那我們明天要去哪玩呢?”如此溫馨的畫麵,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陸承舟還沒適應她的跳躍,道“什麼?”
南清從他懷裡退出來,認真地看著他“你不是和陸祈川說,明天要陪我嗎?盛澤天天下雨,又冷又濕的,要去哪裡玩?”
陸承舟挑了挑眉“你想去哪玩?”
“博物館?還是海洋館?”她的腦袋突然空了,隻能想到這些在室內的。
陸承舟笑了一下“我覺得都不好。”
“那哪裡好?”南清眼裡無辜。
“這裡。”
“啊?”南清沒明白。
陸承舟拍了拍軟綿綿的床榻。
南清腦袋“轟”的一聲,明白了。
她默默退後了一些,翻身用被子裹住自己。
陸承舟不急,起身去吹頭發,邊吹邊道“聽孟遷說你今天著急到要自己開車來找我?”
南清現在想起這事覺得傻到沒邊。
盛澤的雨再大,也不是洪水猛獸,他一個總裁,出門不知道有多少人陪著,山上還有個舒適的溫泉酒店,再大的雨也不至於被淹了。
她當時就是腦袋混亂才會想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