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的臥室裡都滿是藥味，南清都皺起眉了。
陸承舟剛洗完澡，看見湯藥，眉頭蹙起“怎麼又送了？”
上次陸奶奶不是說不會再乾預了嗎？
他們都應該明白的，老人忘性大。
該忘的都忘了，想記的都牢牢記在心裡。
南清對此有些心虛，但絕不可能和陸承舟說實話的，這人現在焉兒壞。
她目光閃躲道“奶奶很關心你。”
陸承舟看她一眼，沒多語，轉身去吹乾頭發了。
等燈光暗下來，她眼看背對著的陸承舟坐在床邊，一口喝儘湯藥。
“奶奶說這次藥沒有上次的烈，是很溫和的成分，甚至有一些甜味，你覺得怎麼樣？”她擔心地問道。
陸承舟躺下，把她摟進懷裡，低聲道“不怎麼樣。”
南清皺著眉，去摸了摸他的臉，溫度正常。
和上次的確是不同的。
“有沒有不舒服？”她又問。
陸承舟閉著眼，其實什麼不良反應都沒有，還是回道“有。”
他身子往她那靠了靠，低著頭。
她的碎發刺撓他的臉，很輕很癢。
還沒吻上去，便聽她道“我來例假了，今天是第一天。”
陸承舟動作一頓，“嗯”了一聲，隻摟著她，沒有其他的動作。
過會，南清不太放心，繼續問道“現在呢，有沒有好一點？”
“沒有。”陸承舟回。
南清“那怎麼辦呢？不會有事吧？”
“沒事，我忍忍就好了。”陸承舟聲音很低。
南清握住他搭在她腰上的手臂“這種東西，不是輕易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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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他問。
“我也不知道”南清真的想不出主意了。
“要不要幫我？”
“怎麼幫？”
她突然就想起來了“是像在家裡那樣嗎？幫你摸一摸？”
陸承舟“嗯”了一聲。
這倒是簡單，南清心裡隱隱有些開心，因為能替他解決難題了。
她很快撫著他的手臂，輕輕觸碰。
她的手溫溫的。
房間裡開著暖氣，一點也不冷，蓋著被褥，甚至有一些熱。
陸承舟按住她亂動的手，溫聲道“不是這樣。”
“那”
陸承舟拉著她的手，到了彆的地方。
黑夜裡，南清雙眼瞪大。
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早上起來，南清便暗下毒誓，一定要為陸承舟解決湯藥問題。
白天就是陪著老人家說說話，和程槿禾聊聊八卦，時間倒是很快過去。
吃過下午飯，南清便看見楊姨在準備熬湯藥。
廚房桌上，牛皮紙上散了好多藥材，還沒有下鍋。
陸奶奶站在一邊和楊姨說話。
程槿禾和陸祈川出去了。
陸承舟也被卓雲陽叫走了。
這會陸夫人正在教阿喜裁剪花枝，陸爺爺和陸先生在下棋。
沒有人注意這邊。
南清很快朝廚房走去。
陸奶奶看見她進來，臉上笑嗬嗬的。
南清挽住陸奶奶的胳膊“奶奶，這藥一定要喝嗎？味道好難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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