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胳膊確實沒傷。
他旁邊跟著豆芽菜般又黑又瘦的小姑娘,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侄女大丫。
兩人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搭。
溫荷花雙眼很快紅了,楚楚可憐地說:“二哥,原來你沒受傷,為什麼騙我?”
宋墨看向對麵的溫荷花,表麵看身邊的小丫頭和溫荷花在眾人眼中沒有可比性,實際上兩人的心性天差地彆。
他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嫌棄地挑了挑眉不滿地說:“誰說我沒受傷?我以為會殘廢,現在養好沒事了。”
溫荷花不傻,知道信比較慢,再慢半個月也到了。
難道宋墨是故意的?
她頓時感覺心中冰涼,盈盈秋水般的目光看向對方說:“二哥,為什麼?”
宋墨平靜地說:“你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好似一個耳光狠狠地打來,溫荷花差點吐血。
她不斷搖頭,解釋道:“二哥,你不知道,我接到你的信以後就病了,替嫁的事都是我娘自作主張。她隻是想等我病好了再換回來,反正你沒在家,就是走一個過場。”
溫可馨看向對方表演,心中好笑,平時小姑蠻橫任性,什麼時候變成了小可憐?這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她心裡清楚,小姑看到宋墨沒殘廢後悔了?
人還能這樣無恥!
倒要聽聽宋墨怎麼看。
宋墨冷笑著看向溫荷花說:“彆的事能替,嫁人還能替?你要點臉行不行?”
溫荷花雙眼含淚,振振有詞地說:“二哥,你真的誤會我了。再說結婚怎麼沒有代替的?新郎官不在,不是有用公雞代替的嗎?還有大哥不在家,讓弟弟妹妹幫忙拜堂的。大丫接過去也沒拜堂,更沒登記,就是走過場。”
宋墨譏諷地說:“原來在你眼中,自家侄女就和公雞一樣,大可以用完就扔?”
溫荷花辯解道:“二哥,我剛才說了,我不知道替嫁這事。聽說你回來了,我正想找你說清楚這事。”
宋墨看穿了她,一針見血地說:“真能裝!你娘不征求你的意見敢做這事?村子裡誰不知道是可馨丫頭嫁進宋家成我媳婦了。從你家算計逼她替嫁,我和你就沒關係了,彆癡心妄想了。”
一股涼意從溫荷花心頭升起,她頓時感覺眼前發黑,不甘心就這樣失敗,辯解道:“二哥,你曾經說過,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忘不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現在你如此維護她,對得起我的情義嗎?”
宋墨黑著臉駁斥道:“你先做了初一,就彆怪我做十五,現在反咬一口,臉可真大!你既然放棄我,就彆替什麼情義,再說我們也沒有那玩意。”
“噗!”溫可馨差點笑噴,頓時忍住笑,這男人說話真粗,情義是玩意嗎?
宋墨緊繃著臉,看了眼旁邊撿笑的小丫頭,主動拉著她粗糙的小手說:“我們走!”
他的手拉得很有力,似乎帶著懲戒。
溫可馨以為在對方心裡,自己和小姑比較,外表明顯不占優勢,畢竟人家是一年多的未婚夫妻,對方怎麼說也是美女,而自己外表瘦小枯乾。
她和對宋墨才認識,彼此間沒有絲毫感情。
沒想到這男人心裡有成算,對自己如此維護。
幾句公道話說得讓她暖心,這男人不錯!
她微微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