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是為這事回來了,奶奶在家嗎?”
“她在!”
溫可馨轉身離開往奶奶住的正房走去,宋墨和王巧蓮跟在她身後。
屋子裡就剩下躺在床上動不了的溫建成。
他握緊拳頭憂心忡忡地支起耳朵傾聽動靜。
正房的門虛掩著,溫可馨握著門把手,快速打開屋門,看見溫荷花正坐在溫老太身邊低聲說什麼。
聽到屋門被打開,母女倆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
溫老太看見是溫可馨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宋墨等人。
她的臉頓時沉下來,疾言厲色地說:“大丫,既然你回來了,換你小姑去宋家吧。”
溫可馨冷笑著說:“奶奶,你以為在玩過家家,新娘子還能換?”
溫老太愣了下,這丫頭平時就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今天怎麼變得牙尖嘴利了?
她黑著一張臉,強詞奪理的臉說:“你小姑病了,讓你替她出嫁,現在病好了,換過來怎麼了?”
“奶奶,我為什麼嫁到宋家,你心裡沒數嗎?趕緊給我拿錢,我送我爹去治腿。”
溫老太胡攪蠻纏道:“要錢沒有,要命給你!什麼嫁不嫁的,你就是去宋家串個門。”
“奶奶,你這樣固執己見,就不怕寒了我爹的心,你就忍心看著他躺在床上一輩子起不來?”
溫可馨邊說邊觀察對方。
溫老太太拍著大腿說:“大丫,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你爹是我親生兒子,我怎麼能不心疼?可是家裡窮,隻有你小姑的彩禮錢。這錢給你爹用,你小姑怎麼辦?”
溫可馨冷笑,“奶奶,你親口答應的,我嫁過去就送我爹治病,你這樣說了不算,我就讓大家評評理。”
“評什麼理,自家的事你不嫌棄丟人?”
“你不嫌丟人,我有什麼怕的?”說話間。溫可馨打開屋門走到院門。
溫老太理虧,氣急敗壞地說:“你這丫頭冒什麼傻氣,自家事嚷嚷出去多丟臉!行了,我服你了,這樣吧,你答應換你小姑去宋家,奶奶就做主把彩禮錢拿出來給你爹治病。”
溫可馨頓時被氣笑了,巧妙地把皮球踢了出去,“奶奶,村子裡誰不知道宋墨殘廢,小姑悔婚,是我嫁給了宋墨。你現在故技重施,想用錢要挾。就是我答應,宋墨答應嗎?”
溫老太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儘管心裡想著閨女比孫女外表占優勢,她也怕姑爺犯倔,討好的目光看向宋墨。
此刻,宋墨麵沉似水,板寸頭上的短發根根豎起。
無形的氣場散發出來,犀利的目光仿佛利劍般看向溫老太。
擲地有聲地說:“老東西,把我們宋家當猴耍,把我當成傻瓜不成?給你們一次麵子,就以為可以開染坊了?我已經打電話把溫可馨的名字報到部隊了,你們這樣做就是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意。
麵對宋墨的溫老太臉色頓變。
就是躲藏在母親身後的溫荷花,也心中膽寒。
自從認識這男人以後,她深深地記住了對方帥氣的外表和好脾氣。
做夢都想不到,這人生起氣來有種毀天滅地的強大氣場。
這還不算,宋墨冷笑著看向溫老太身後的溫荷花。
“我這輩子就是打光棍,也不會娶一個心思齷齪的無恥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