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恨意滔天,表麵上卻絲毫不會表現出來。
想到這兩天受到的委屈,雙眼頓時潮濕了。
楚楚可憐地說:“伯母,自從接到二哥的信,知道他殘廢了,我著急上火病了,替嫁的事都是我母親的主張。我舍不得二哥,更舍不得你老人家。”
馮淑蘭心地善良,看她哭得可憐,耐心勸道:“荷花,這事已經過去了,不管是誰做主的,嫁過來的是可馨姑娘。你長得不錯,再找一個合適的對象,以後好好過日子。”
好似五雷轟頂,溫荷花有點傻眼,難道宋墨和老東西說了什麼?
她不甘心!
她眼淚汪汪地說:“我不!伯母,我和二哥有感情,我願意嫁過來伺候你和大哥家的兩個孩子,我會當好宋家媳婦。可馨還小,什麼都不明白,對外就說是我生病讓她過來看看,行嗎?”
馮淑蘭不是白癡,看到荷花姑娘滿臉淚痕地懇求,心裡嘀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娘的找人替嫁不能不告訴本人。
她不想揭穿對方,免得彼此難堪。
她不知道兒子已經做出了選擇。
想到昨天晚上,宋墨和可馨是在新房裡住的,就是一陣懊悔。
猶豫會,隻能說:“荷花,我一個老婆子說了不算,等你二哥回來再說。”
溫荷花要是就是老東西這句話,連連點頭說:“伯母說的是,我等二哥回來。”
她站起來看了看屋子,勤快地拿起笤帚掃地。
馮淑蘭看到她乾活頓時慌了,急忙說:“荷花,你這是乾嘛?快放下,我自己來。”
溫荷花滿臉委屈地繼續說:“伯母,自從訂婚以後,我總想和你親近。想到以後我們婆媳相處的時間還長,這事不急。做夢都想不到我和二哥的婚事會變成這樣,我舍不得二哥,更舍不得伯母,你讓我幫忙乾點活,彌補下心中的遺憾好不好?”
說實話,這一年多來,宋墨訂婚以後,馮淑蘭和溫荷花沒來往。
隻是聽村子裡的人議論說溫荷花在家裡什麼都不乾,還聽說溫家老太太最寵這個老來女,溫家的家務活都是二房的事,才把荷花養得水靈靈的。
過年過節都是她讓媒人替兒子去溫家送些禮物,維係彼此間的關係,卻沒見荷花姑娘登門表示感謝。
馮淑蘭心裡不爽,卻沒說什麼。
聽到荷花的懶惰,逐漸地對她有了看法。
結婚的日子定了,結婚前一天,溫家卻說新娘換成二房的可馨丫頭。
馮淑蘭積攢在心裡對荷花的不滿湧上心頭.
想起經常看過可馨姑娘帶著弟弟妹妹打豬草挖野菜。
小姑娘看著瘦瘦的,雙眼卻清澈透明,是一個能乾活的好孩子。
算起來,可馨姑娘和宋墨差五歲,年紀小早晚會長大。
比較看,可馨比溫家嬌養長大的荷花強。
考慮再三,馮淑蘭爽快地答應了替嫁的事。
此刻,她發現荷花如此勤快,心裡嘀咕:難道傳言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