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很快吵起來,二柱三柱頓時麵麵相覷。
想起溫平安對他們說的話,還有甜到心裡的糖,頭腦頓時翻騰起來。
平安說得對:是爹娘把大哥賣了!
還賣了不少錢!
頓時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以後爹娘會不會把他們也賣了?
兩個憨貨越想越怕,明天必須找平安,不對,是找二叔說說這些事。
二叔對他們好,也許他有什麼辦法。
一夜沒睡好的張桂花,早晨起來感覺頭昏腦漲。
走在路上,聽到眾人不斷八卦,更覺得心煩意亂。
想起二房沒分家的時候,日子過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衣服臟了有人洗,飯有人做,院子有人打掃,自從分家以後,這些破爛事憑啥都砸到她頭上?
想起一句話:柿子找軟的捏,當初婆婆看二房好欺負,就盯上了他們。
如今,婆婆分明是盯上自己了。
她不想當軟柿子,等婆婆回來,不但讓她把大柱接回來,一定要補償。
究竟要多少補償?
對!再要三百元,還要讓小姑把工作讓給大柱。
如果不答應就鬨,誰也彆想好過!
她心中有了算計,臉上的鬱悶之氣淡了下去,隨著眾人來到大隊部。
大隊長安排大部分女社員去鏟地。
溫可馨和張桂花與大家一起到大隊庫房拿上工具來到玉米地頭。
每人分兩條壟,隻要把這兩壟地上的雜草鏟掉,就能掙八個工分。
溫可馨看到有人戴著草帽防曬,從衣兜裡,實際上從空間裡拿出一條絲巾係在頭上,又拿出線手套戴上。
女人的手是第二張臉!本來自己的皮膚就偏黑,必須養一養。
她身邊幾位大姑娘小媳婦,頓時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過來。
“大丫,絲巾真漂亮,是在縣裡買的嗎?戴手套不熱嗎?”
溫可馨搖頭,大言不慚地說:“是我家那口子給我買的,我沒問他是在什麼地方買的。我的手劃了道口子,怕進傷口灰塵,我娘讓我戴上手套。”
“宋墨對你真好!你婆婆心眼好,你運氣真好。”
溫可馨厚著臉皮說:“我們是夫妻,他不對我好對誰好?我婆婆確實不錯。”
不遠處的張桂花滿臉怨氣,不屑地啐了口,嘟囔句:“小小年紀,臭不要臉!”
這聲音雖然小,卻被溫可馨聽見了。
她頓時反唇相譏道:“有些人心眼都是臟的,夫妻間買東西咋成不要臉了?就你要臉,孩子都生幾個了?”
村裡人乾活沒事經常說些葷話,這話雖然中規中矩,卻意味深長。
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在一陣喧鬨聲中,小隊長給大家分好了各自鏟的壟。
大家紛紛低頭鏟地。
溫可馨本以為會很累,很快發現鏟地很輕鬆。
想到自己的力氣比剛穿來大多了,心中了然。
她邊鏟草,邊盤算怎麼利用空間裡那些資料,達到嚇唬那位馬主任的目的,讓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給溫荷花撐腰。
隻要沒後台,溫家母女就嘚瑟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