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突然問身後拿著手機的綁匪。
那綁匪咧嘴一笑:“全程拍下來了,真是一場好戲。”
“是一場好戲,不過,還不夠。不見見血,官老爺們會以為我們在虛張聲勢。”中年咧嘴笑了一下,然後一擺手,綁匪們壓著恐懼哭泣的幾個少年。
江念也被兩個人提了起來。
他雙目緊閉,麵容慘白,似乎昏迷了過去。
但實際上,他清醒著。
得益於經過‘強化’的雙手,那一腳看上去很重,但並沒有重創他,大部分力量被他攔截。
“再過一會兒開飯,諸位公子小姐再休息一下吧。”
中年對廠房其他臉色蒼白的少男少女們說完,就拖著江念等五個人,走出了廠房。
這當中,班長,也在!
江念幾乎是被架著離開的,當聽到身後傳來卷閘門的關門聲,他一直閉著的眼睛,才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清了外麵的情況。
這是一片荒蕪的世界,廠房外是一片廢棄的街道,水泥路麵龜裂處處,雜草叢生。
藤蔓植物爬滿了目光所及的廢棄高樓,不少奇特的動物在綠意盎然的藤蔓植物上攀爬,甚至還停留著許多色彩豔麗的鳥兒。
廢棄的城市,綠意盎然,夕陽如血染,釋放一日中最後的光芒,渲染遠處天際,搭配上綠意盎然的世界,生機與荒蕪並存,美的難以言喻。
附近有十來個綁匪,廠房外還有十來個綁匪,其中一些綁匪還在高處,當中年將江念他們帶出來時,他們饒有興致的看過來。
在關押他們的廠房外是另一片廠房,但四通八達,一張椅子後麵,站著兩個綁匪,在等待。
江念透過眼縫看到,中年做了一個手勢,距離他最近的綁匪,將一個少年,帶向了那張椅子。
正是那個說自己‘二舅’很有能量的少年,他在驚恐的掙紮:“不,不,不要,放開我!我家裡有能量,我家裡真的有能量!”
他恐懼到極點,用力掙紮,但還是被綁匪摁在了椅子上,椅子後的兩個綁匪一左一右,伸手摁住了少年,少年根本無法掙脫,感覺兩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
少年恐慌到極點,中年隨手帶上了一個無表情的慘白麵具,站在椅子前,對準了鏡頭。
“我們很遺憾我們的友好請求被星城的諸位官老爺們拒絕和無視,為了證明我們並不是在開玩笑,我們隻能做出一些我們並不想做的事情。接下來,我們會殺掉五個人質。如果明天我們還得不到我方首領被釋放的消息,那麼我們會繼續……”
“這並不是我們的錯,是星城官老爺們的錯。是他們,逼迫我們不得不做出這樣殘酷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他讓開了身形,讓鏡頭對準了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意識到了什麼,他恐懼到極致,麵容都變形,全身顫抖中,一攤水跡,伴隨著一陣尿騷味,從椅子上流淌到地下。
他被嚇尿了。
而走到他身後的其中一個匪徒,毫不猶豫的取出一把匕首,一隻手抓住了少年的頭發,迫使少年揚起脖子,在少年恐懼掙紮當中,另一隻手,將匕首放在了他的脖頸處。
饒是江念,在這一刻都感到頭皮發麻,感受到這些綁匪的凶狠和殘酷。
少年即將被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