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垏表情一僵,臉色有點難看。
實話實說,在薑蒔之前,他沒受過女人的氣。
偏偏這個女人脾氣大的很,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
“薑蒔你彆太過分!我都跟你解釋了,你還想怎麼樣?”
薑蒔不想跟他吵架,說完那番話後,便低下頭去看手裡的文件。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
裴知垏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不就是仗著有爺爺撐腰?我告訴你薑蒔,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
薑蒔頭疼的厲害。
被這麼一吼隻覺得頭暈目眩。
她緩了好幾秒鐘才稍微好了一些。
不由得皺眉。
“發完瘋了嗎?”她淡聲問,“發完了請裴總出去,我要工作了。”
裴知垏的表情僵了一瞬,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種感覺讓他憤怒又懊惱,他為什麼要巴巴來跟她解釋?
簡直自取其辱!
裴知垏摔門而去,辦公室又恢複了安靜。
薑蒔揉揉太陽穴,深呼出一口氣。
終於清靜了。
整個上午忙得不可開交。
中午吃過飯,薑蒔去附近藥店買了盒止疼藥。
她估摸是要來例假了,每次來之前都會頭疼幾天。
結賬的時候有人叫她名字。
薑蒔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慕白哥?”
薑蒔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許慕白。
愣了一瞬。
錯愕間,許慕白已經走到她的麵前。
兩人有段日子沒見。
上次還是在許家,許慕白剛回國的時候。
“又頭疼了?”
他看向薑蒔手裡的藥。
薑蒔點點頭。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很多事情他比家人還清楚。
隨後問他:“你呢?不舒服嗎?”
許慕白舉起右手。
薑蒔這才看到他手掌心一道傷口,鮮血將手裡的紙巾染的通紅。
“剛去見了委托人,不小心受了點傷。”
許慕白拿了創可貼。
結賬的時候薑蒔遞了碘伏和紗布過去。
許慕白愣了愣,伸手接過。
猶豫許久,低聲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