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蒔緩緩起身。
跟裴知垏一起將林聽晚扶回到座位上,這才對著剛才起哄的人說道:“大家難得相聚,多聊聊天,酒就到這裡吧。如果有想了解裴氏的,稍後知垏會把助理的聯係方式發到群裡,諸位可以聯係預約。”
薑蒔的語氣溫和,裴知垏在一旁點頭。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薑蒔趁機讓服務員把酒換成果汁。
重新坐下後,才聽林聽晚繞著舌尖說道:“不好意思啊薑蒔,剛才酒有點上頭,我沒站穩,不是故意的。”
林聽晚臉色緋紅一片。
嘴上說著道歉,可是薑蒔卻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精光。
剛才扶她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林聽晚根本沒表現出來的那麼醉。
偏偏還要演那麼一出,不就是為了給薑蒔添堵。
薑蒔麵色不改,甚至還擠出個笑容,倒了杯水放到林聽晚麵前:“沒事,我還要謝謝你幫我先生擋酒,辛苦了。”
一段插曲,沒有影響接下來的氣氛。
散場已經是下半夜。
裴知垏酒醒了大半。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林聽晚,他主動道:“我幫你叫了車,回去注意安全。”
他還是那麼周道,像以前一樣關懷入微。
林聽晚心頭微動。
可是看到裴知垏身旁的薑蒔。
又清醒過來。
五年時間,他的身邊終究有了彆人。
而她,卻後悔了。
回去的路上裴知垏一直緊閉雙眼。
看得出來,他很難受。
薑蒔讓司機去買藥,回家後,又幫他熱了杯牛奶。
拿著到床前,拍了拍他的臉頰。
“先起來,把藥吃了。”
裴知垏難得乖順聽話。
一杯牛奶喝完,薑蒔把杯子送下樓。
回來的時候裴知垏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見薑蒔靠近,他伸出手,將臉貼在他的胸口,口中呢喃:“老婆,抱抱。”
裴知垏應該是真的醉了,才會這麼叫她。
結婚兩年,上次聽到這個稱呼還是結婚那一晚。
她承受不住,掉了眼淚。
那時候為了哄她,他一直親她的臉頰,叫她“老婆”。
可是後來似乎再也沒有聽過。
...
裴知垏醒來,頭還有點疼。
努力回想昨晚的事,記憶卻隻停留在從酒店出來。
後來,好像是薑蒔把她弄回家。
再後來...不太記得了。
薑蒔上樓,就看到他坐那兒發呆。
指了指床頭疊放整齊的衣服,催促:“彆愣著了,醒了就趕緊起床,洗漱吃飯。”
他們家裡本來有個照顧起居的人,結婚時候老宅帶來的,上上個月有事回了老家。
薑蒔不太會做飯,這兩個月,基本上都是在外麵吃或者打包回來。
“簡單吃點,如果不夠就等去公司我給你交外賣。”
餐桌上放著小米粥,還有煮的白蛋。
是薑蒔努力了一早晨的結果。
裴知垏沒什麼胃口,端過小米粥,剛拿起勺子,又想起什麼來:“對了,昨晚我沒鬨你吧?”
薑蒔正在喝水,腦海猛的閃過那聲“老婆”。
她被嗆了一下,猛烈咳嗽。
裴知垏見狀趕緊抽了紙巾遞過去,一臉狐疑的看她:“一大早,激動什麼?”
薑蒔臉有點發熱,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一個男人醉酒的話,怎麼會讓她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