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病房裡。
裴知垏手足無措的站在床前。
幾分鐘過去,薑蒔依舊沒有理他的意思。
裴知垏終於忍不住,主動開口:“不是說普通感冒嗎?怎麼會嚴重到暈倒?現在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薑蒔沒說話。
裴知垏當然知道因為什麼。
語氣一緩,又說:“我也沒想到聽晚會過去,真不是我讓她去的。不信你問孫叔,他可以作證。”
薑蒔還是沒作聲,頭轉向窗戶的方向。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天邊的雲也被夕陽的餘暉染成金黃色。
薑蒔有點發暈,合上眼。
...
晚上裴知垏堅持陪在醫院。
薑蒔懶得管他,吃過飯後,又睡了過去。
隻是這一覺卻睡的十分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好像哪裡都難受。
傍晚拔吊瓶的時候醫生就囑咐過,症狀可能會反複,讓他們留意。
沒想到還真又燒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摸她的額頭。
她抓著那隻手,忍不住掉了眼淚。
薑蒔小時候很喜歡哭。
因為一哭媽媽就會抱著她,溫柔哄她。
長大後薑蒔不哭了。
媽媽失蹤之後,再也沒有人像她那樣照顧自己。
可是人在生病的時候似乎總是格外脆弱。
薑蒔又哭了。
眼淚打濕枕頭,也打濕了她的心。
醒來的時候還有點懵。
薑蒔用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什麼狀況。
剛想翻身,卻發現自己此時正身處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
“醒了?”
裴知垏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響起。
薑蒔這才回神。
不著痕跡的往外挪了挪身體,皺眉:“你怎麼不睡自己的床?”
裴知垏想起昨晚情形。
愣了愣。
大手順著側身,撫上她的額頭。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試著已經退燒了,不過還是不放心的叫來醫生。
這裡的服務雖然比不上家庭醫生,但也比普通醫院好很多。
哪怕隻是小小感冒,醫生也沒表現出任何不耐煩。
又是一番認真仔細的檢查過後,確認病情沒有加重。
醫生說道:“待會兒還要吊水,病人注意休息,晚點我再來看情況。”
裴知垏道了謝,把醫生送到門口。
看著他的背影,薑蒔隱約想起了些昨晚的情形。
好像是她拉著不讓他走…
也是她撲進了他懷裡…
...
裴知垏還要去處理公司的事,便找了個護工來陪護。
本來他想讓薑蒔回家,然後從老宅調家庭醫生過來。
可是薑蒔不肯,怕長輩跟著擔心。
裴知垏這次去分公司,大刀闊斧的裁掉幾個為首鬨事的高層。
對整個集團造成不小影響。
裴氏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內部鬥爭嚴重。
各種關係網錯綜複雜,還有一些元老級的人物仗著資曆高,總想搞事情。
一整天都在忙。
期間護工跟他彙報了兩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