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譚歸凜的婚姻,始於荒唐,結束是必然。
不對等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悲劇。
路吟清醒著沉淪,最後溺死於這場漩渦裡。
看著頭頂上方的譚歸凜,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好。”路吟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適可而止。
他的耐心不多,能夠在這裡等她幾天,已經是極限。
是時候回去了結一切。
譚歸凜看著路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路吟,你就這麼想離婚?”譚歸凜平靜無波,辨不出情緒。
似一個普通不過的例行詢問。
“我這不是給你們騰地方,一直霸占著譚太太的位置對彆人不公平。”
說完之後,路吟將身上的人毫不留情推開下床走了。
這個“彆人”指誰,彼此心知肚明。
隔天早上,離開之前,路吟去了縣裡麵的醫院。
臨走之前,她把醫藥費繳了。
一個星期前,就是因為她動了銀行卡裡的錢,就被譚歸凜給找到。
跟妞妞媽媽簡單說了幾句話,路吟把身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她。
然後離開。
幻影後座,西裝革履的譚歸凜問:“為什麼幫她?”
躲了兩年,不惜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幫那個小女孩的原因?
旁邊的路吟淡漠吐出幾個字:“她救過我的命。”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聞言,譚歸凜深不見底的眸子一閃而過複雜。
她拐彎抹角罵他忘恩負義。
私人飛機抵達霖市,機場裡麵整齊劃一地站著服裝統一保鏢。
這是專屬“譚先生”的標配,不是排場大,而是隨時可能有人要他的命。
從機艙出來,一陣寒風襲來,凍得人瑟瑟發抖。
霖市的冬天很冷。
路吟穿著一件毛衣和單薄的外套,她最不喜歡冬天。
陰冷且蕭瑟。
旁邊的男人拿了他的一件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隔絕掉寒風。
隔天早上,路吟死而複生的消息在各大媒體不脛而走。
她一個籍籍無名之人竟然上了頭版頭條,還真是唏噓又好笑。
彼時的譚歸凜正襟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喝咖啡,慵懶又威嚴。
對麵站著幾個手下,恭恭敬敬地彙報工作。
等所有人出去,路吟才走出去,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新聞的事情是你做的。”
不是詢問,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