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她沒有自知之明,竟然妄圖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最後以狼狽收場,險些丟了命。
如今,她很清醒且自知。
男人麵色淡然,幾不可察的蹙眉:“起來,到樓下睡?”
不容置喙的語氣,帶著獨屬於他的強勢霸道。
“譚先生,都要離婚了,睡一起不合適。”路吟口吻雖軟卻透著一股濃濃反抗意味。
“一天沒有離,夫妻之間的權利與義務該履行還要履行。”
伴隨著話音剛落,男人俯身掀開被子,一把將她抱起來走出房間。
路吟並沒有反抗掙紮,畢竟沒有用。
她甚至懶得廢口舌之爭。
來到二樓房間,把她放到床上躺著,他拉被子幫她蓋好。
見她瞪著自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譚歸凜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輕輕的捏了一下,語調慵懶:“想罵就罵吧。”
比起冷漠疏離,至少她現在願意對他生氣。
路吟直言:“我已經在心裡把你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不應該罵他,罵他祖宗做什麼?
男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心裡腹誹有什麼勁,罵出來才爽,千萬彆跟我客氣,隻管罵。”
今晚已經是她第二次見他笑了。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男人笑起來……
該死的惑人。
他不像開玩笑的,而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她一時語塞。
坐在床邊的男人穿著黑色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惹人遐想。
“譚歸凜,你有病。”
她沒有客氣,真罵了一句。
被罵的男人不氣惱,反而問:“你有藥?”
路吟把落到她耳垂的大手拿開,因為他一直都在撫摸著她的耳朵,讓她有些不自然。
“去找你的溫妤醫生,她有。”
伴隨著這句話落,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驟然降下來,變得有些冷,空氣都有些凝滯起來。
這個名字,是橫在他們兩個中間不可觸碰的點。
譚歸凜附身靠近,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她身側。
近在咫尺的距離,男人溫熱且清越的氣息撲麵而來,路吟麵對他的靠近呼吸一滯,心跳加速。
盯著她看了兩秒,他說:“我的症狀隻有你能治。”
“我不是醫生。”路吟不適應他的靠近,想要轉身,卻被男人強勢地掰過來。
不足一厘米的距離,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語:“你的退燒秘方對我很有用。”
溫熱的氣息加上他的話讓她瞬間麵紅耳赤。
路吟麵色潮紅,瞪著眼睛看著他:“發燒的話這邊建議你去洗個冷水澡。”
忽略他的言外之意,她直接背過身,不再理他。
等譚歸凜洗完澡出來,床上的女人已經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