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誤會,也不在意。
現在,這些與她無關,都不重要了。
“哦。”
男人緊了緊手臂,歎息:“你是路吟嗎?”
一句話,讓路吟覺得莫名其妙,她仰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不是路吟,那你抱著的是鬼嗎?”沒有忍住的她回懟一句。
過去的路吟確實已經死了!
男人伸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重新摁到懷裡:“我現在抱著的是一個道行很深,能勾魂攝魄的女妖精。”
沒什麼困意,路吟跟他胡說八道:“我要是變成鬼,肯定每晚都來找你,嚇你,讓你夜不能寐。”
聞言,他悶笑出聲:“那我一定好好待你,讓你舍不得離開,乖乖留在我身邊。”
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回:“譚先生果然另類,口味如此獨特,不要美女,要女鬼。”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就愛好這口。”譚歸凜嗓音溫沉,帶著一絲笑意。
路吟窩在他懷裡,忽然認真起來:“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在一起,結局必然是悲劇。”
她的意有所指,譚歸凜自然懂。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而且人定勝天,事在人為。”
路吟聽到這話,隻覺得非常……諷刺。
她試過了,最後一敗塗地。
難得一夜無夢,她睡了近一年以來最好的一覺。
吃早餐時,譚歸凜告訴她:“晚上陪我去參加宴會。”
放下手裡湯勺,路吟望著對麵的男人。
褪去西裝革履精英裝扮,一身休閒裝的他平添了幾分柔和。
“不去不行嗎?”
男人微微掀起眼簾:“今晚是韓馳父親的生日。”
昨天韓煙跟她提過,不過被她忘了。
譚歸凜跟韓馳是好兄弟,而路吟跟韓煙是姐妹,去參加理所應當。
傍晚時,路吟站在衣帽間裡換禮服。
衣服是譚歸凜讓人準備的,全球限量款,價格不菲。
內衣搭扣一直扣不上,路吟有些氣惱。
嘗試幾次失敗後,隻得放棄。
關於右手廢了,已經不能恢複正常這件事,她還是沒有完全適應。
當她輕輕攤開手心,一道疤痕蜿蜒其上,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那疤痕微微凸起,在細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突兀,似一條淺粉色的小蚯蚓,安靜地臥著。
它是無法抹去的印記,似在提醒著她那段痛苦的記憶。
平時倒也不影響生活,隻是有時候確實不方便,比如現在。
她用了兩年的時間,還是沒有完全適應習慣。
平時因為不方便,她乾脆不穿內衣,所以她總是穿著空鬆的外套,用來遮掩。
今晚需要穿禮服,不穿不行,衣帽間裡麵找不到抹胸和胸貼。
“我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