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再黑。
等再出現畫麵的時候,她的畫風一下變了。
畫麵中的時間應該過去了不短,因為她仿佛又變成了那日的新娘,美的鋒利無匹。全身傷痕都消失,戰力,更是達到了一個讓江念看不懂的地步。
她在大山中遭遇一頭巨大黑熊,那黑熊高逾數十米,最終她隻是輕抬眼眸,彈指一瞬,全屏血光,如同血線,淩厲閃現。
最終這頭黑熊,就被斬成了無數段。
她看向自己蔥白指尖,那指尖,仿佛帶著淡淡的紅色光線。
最後,她抬頭,看向一個方向,眼底浮現出幾許期待和堅韌。
畫麵再變,那座城,又出現了。
她出現在了熟悉的大宅前。
街道上的人,對著一身紅衣,驚豔萬古的她指指點點。
但她不再如當日柔弱,表情很冷靜。
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出現了,她看到她,張口就破口大罵,渾濁的眼底惡毒一片。
那些曾經的家人也陸陸續續走出府邸,對著她指指點點,破口大罵。
但她不為所動,她隻是簡單的開口,臉色很平靜。
但她說出的話,讓這些人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那慈眉善目的老婦人眼珠子一轉,就又說了一些什麼,表情很氣憤。
他們甚至挑唆不遠處的圍觀者,在對她進行指責。
圍觀群眾在指指點點,但她的臉色變了,仿佛意識到什麼,她目光凝了起來,眼底開始出現森然的殺機和焦慮。
血色光芒從她身上開始彌漫。
終於,他和她出現了。
看上去裡麵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因為他雖然依舊俊美,但明顯更加成熟了一些。
他身邊弱柳扶風的女子,則一如既往。
而那女子,看到她全身的紅光,仿佛也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很震撼,然後,她純真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嫉妒和怨恨。
他們試圖跟她說一些什麼。
但她不聽,她臉色冰冷,在追問。
局麵漸漸變得劍拔弩張。
隨著那弱柳扶風的女子突然對著虛空使了一個眼色。
一個黑色身影突然閃現到女人的身後,長刀淩厲,劈砍向她的脖頸。
女人微微側頭。
然後,淩厲的血色光線,覆蓋了整片視野!
她麵容森冷,一片狠厲。
畫麵再閃。
一片廢墟。
她立於廢墟之上,周圍全是屍體。
慈眉善目的老婦人瞪大了眼睛,腦袋在一邊,身子在一邊。
那些曾對她毒打辱罵的人,也都躺在了廢墟裡,鮮血從他們身上流下。
現場隻剩下了那個男人和白衣女子。
男人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怒聲質問著什麼。
白裙女子臉色也蒼白,柔弱的氣質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她高高俯瞰他們,一如那一日他們俯瞰她一樣。
她還在詢問什麼。
兩人的表情很緊張,目光在閃躲。
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全身都在顫抖,嘴唇被她咬出血,眼睛通紅,又追問。
男人跪倒在地,不複過往的矜持克己的模樣,他突然指向身邊的白裙女人,迅速的說著什麼。
白裙女子不敢置信的看向身邊人,他的臉色那般怨毒,仿佛恨不得她馬上去死的樣子,她目露震驚,後來麻木。
女人仿佛也被男人說的話給震驚到了,她全身顫抖,眼神在劇烈顫抖,她身形都踉蹌了一下,最後一字一句的在詢問什麼。
白裙女子神色呆呆,到最後,她癲狂的笑了出來,眼底的怨毒再沒有絲毫隱藏,她神經質的大笑,到最後,也開始說起話來,仿佛在詳細的描述什麼。
而隨著她的話越多,女人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仿佛每一句入耳,她的眼神就痛苦一分。
她痛苦一分,那白裙女子的笑容就更甚一分,仿佛感到無比痛快。
女人最終怒吼一聲,打斷了白裙女子的話,她的表情再次變得痛苦,仿佛在質問什麼。
白裙女子卻笑了,笑得很怨毒,她輕聲的說著一些什麼。每說一句,就讓女人全身顫抖一分。
到最後,她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她的眼神,也變得怨毒起來,死死盯著白裙女人。
白裙女人的笑容略微僵硬了幾分,但很快她就仿佛豁出去了一般,隻是冷笑。
畫麵的最後,女人抬起了手。
紅光,覆蓋整片虛空。
再然後,整片天空,化作了一片漆黑。
光影消失了。
江念愣了愣神,才從那一片光影中回過神來。
最終,他蹙起眉頭,開始思索,這光影,到底在說一件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