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戰馬呢?我見有軍械有糧食,唯獨沒見戰馬,他們草原上的部隊,不是就以騎兵專長嗎?戰馬的消耗量肯定也很大吧?”馮姑娘好奇的問。
“咳!”宋誠長歎了一口氣:“我估計這次宋王離開,就是去籌備戰馬了,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人應該在豐州和靈州”
“豐州和靈州?”
“嗯”
他沉吟著,向馮姑娘講解了其中的門道。
黃河在地圖上看,很像是一個“幾”字,“幾”字最上麵的那一“橫”,就是“河套平原”。
正因為這個“幾”字像個口袋,或者說套子,所以叫它“河套”,那裡是東亞最肥美的草場,也是野馬的天然繁殖地。
在這個以騎兵作為主要機動作戰單位的時代,誰能夠得到“河套”,誰也就掌握了戰爭的主動權!
這裡也是農耕文明和遊牧文明爭奪的焦點!
到底是我農耕文明“攻守易形”的反擊你,還是你遊牧騎兵得到南下的“加油站”,長驅直入,就看誰有河套!
霍去病之所以能封狼居胥,有一個很重要的基礎,就是他舅舅衛青把河套給拿下來了!
那一“橫”之處,還有一座山脈,叫做“陰山”。
王昌齡詩雲:“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就是不想讓遊牧民族得到這塊風水寶地!
眼下,糧食,軍械,軍餉,宋王都湊齊了!
下一步,他肯定是要跟契丹王子策反河套一帶的州縣!
當然,宋誠在給馮姑娘講這些的時候,自然不可能把他前世的人物和詩句說出來,隻是在講這裡麵的道理。
聽完宋誠的講解,馮姑娘如夢初醒,兩顆美麗的大眼睛也睜得溜圓!
“殿下,那我們該怎麼辦呀?”她擔心的問。
“彆怕!”宋誠自信滿滿的說:“有本王在,那另一個宋王成不了事兒”
“殿下,我去打水伺候你洗腳吧,”馮貞儀麵露羞澀的低下頭說。
她這兩天表現的確實不錯,這麼講其實也是在變相的暗示宋誠:我現在夠個奴婢的資格了吧?
宋誠當然心領神會,拉住馮貞儀的小手,一把把她拽進了懷裡,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馮姑娘立刻羞得滿臉通紅
離得近了,馮姑娘身上的香味兒也沁入了宋誠的鼻息。
一個女人一種香味兒,宋誠頓時也感覺心曠神怡,心說這丫頭才智卓絕,能力出眾,以後甚至有機會可以做貴妃,幫著打理後宮事宜。
見宋誠滿眼愛意的看著自己,馮姑娘也是含情脈脈的跟宋城對視著。
“殿下,奴婢今日有月事在身,恐不能侍寢奴婢怕弄臟了殿下,不吉利”她有些尷尬的小聲說。
“誒呦!沒事,不用”宋誠笑著說:“我就是欣賞的看看你,馮姑娘,你這兩天,真是幫了我不少忙!”
接著,他又歎了口氣說:“不知道顏姑娘的傷怎麼樣了,她這又泡水了,我擔心她的腿傷更重了。”
馮貞儀滿臉羞愧的看著宋誠,突然,她從宋誠的腿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殿下!奴婢算計殿下了!殿下能原諒奴婢嗎?”
“你算計我了?你算計我什麼了?”宋誠倒抽一口涼氣,好奇的問。
馮貞儀渾身發抖,緊張的說:“奴婢承蒙殿下信任,委以重任,本該以誠待殿下,隻是奴婢處於私心,還是算計了殿下,殿下能原諒奴婢嗎?”
宋誠一聽這話,微微皺眉:“好吧!我原諒你,你且說說,你算計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