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最後一抹光亮徹底被黑暗籠罩後,城市裡的霓虹燈全部亮起。
冷冷清清的塔伊街陸陸續續有飛車停靠,雄性們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聽說月色酒吧今天來了一位新雌性。”
“不會吧?這位雌性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
“對啊,要知道酒吧的營業額可是關係著刑罰減免時間的,月色都沒落了,每日的客人都湊不出一百位,哪來的營業額。”
當然了,他們沒想過會有雌性沒犯罪還跑到酒吧來工作。
畢竟哪怕是d級雌性也會有最起碼三位雄性養著的,真不至於為了那點星幣出來打工。
還是在酒吧打工,這份被定義為雌性犯罪刑罰之地的工作。
哪怕是想要二等星球身份的雌性,其實也很好解決,隻要找一個二等星球的雄性再生下崽子就可以了。
真沒必要搭上幾年時間來工作。
此時的酒吧後台處。
薑沁坐在化妝鏡前描繪著自己的妝容。
她今天的工作是晚上八點開始的精神力大規模安撫。
說實話,她根本不懂怎麼規範的進行安撫,畢竟上一世的她,被找回來後,薑家人根本想不起來要送她去上學。
很多東西都是她自己靠光腦了解的。
說到光腦,光腦就響了。
薑沁看著來電人,心中冷漠。
她沒有接,但是光腦是薑玉蓮的附屬光腦,所以那邊可以強製接通。
“你去哪了?為什麼不回家?你是知道如夢今天出院,所以故意要離家出走給她難堪嗎??”
薑沁冷淡地看著屏幕中憤怒的薑玉蓮,心中連悶痛都不再有了。
還不等她回答,光腦另一邊的薑玉蓮也注意到了她的裝扮。
瘦弱的鵝蛋臉,畫了眼線略顯狹長的眼眸,眼角處還有一顆淚痣點綴,最顯眼的還是那殷紅的嘴唇。
這張有三分像她第一個伴侶的臉,讓她神情有些恍惚。
說實話,作為b級雌性,她的伴侶從來沒低於過五位,這些年也死了好幾個。
所以要說她對那個雄性有什麼感情那是假的。
隻是讓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懷上崽子時的心情罷了。
不過——
想到這個崽子從回來後就鬨出的事情,她心裡就充滿了不滿和厭煩。
“大晚上的你打扮成這樣乾什麼?
你立刻給我回來跟如夢道歉,她看在我的麵上已經答應原諒你一次了,但是你得保證,往後不許再欺負她。
如果還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到監獄中贖罪去吧!”
薑玉蓮全程都眉頭緊皺著,言語間充滿了對自己親女兒的厭煩。
薑沁突然就笑了,虛弱的臉龐恍若嬌花初綻放:“我不會道歉的,若是要報警那就報警好了,就怕她薑如夢不敢報。”
說完便掛了光腦,並將它從手腕上扯了下來。
因為動作有些粗暴,她那纖細且格外白皙的手腕直接紅了起來,還留下了印子。
眼眸低垂著的薑沁又想到了上一世。
麵對薑如夢的誣陷和假裝大度的原諒,她很硬氣的拒絕了,且直接報警。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該害怕報警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