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最終沒有打起來。
倒不是他們有心無力,隻是食堂實在不是打架的好地方,搶飯的警校生自成戰場,槍林彈雨中哪怕琴酒來了都要安安分分當個良民。
“既然如此,不如用小由衣一決勝負。”萩原研二看熱鬨不嫌事大,提議道。
徒弟不爭氣,多半是師父教的不好。
上輩子殺豬下輩子教書,殺豬匠人降穀師傅和鬆田師傅將以小豬崽由衣的肥瘦決出誰才是警校第一養豬人。
淺早由衣:沒有人考慮豬的想法嗎?
說好的一你教,二四六他教,周末讓她休息呢?
酒廠牛馬到警校也是牛馬命嗎?
淺早由衣被左右為男地提溜到了訓練室。
萩原研二是鬆田陣平的參謀,幫幼馴染送完考卷飯沒吃兩口又被拉來當壯丁的諸伏景光是降穀零的參謀。
“我們還需要一個公平的、端水的、剛正不阿的裁判。”
路過的伊達航稀裡糊塗上了賊船。
五個人高馬大的警校生投下的陰影籠罩住淺早由衣,她感覺自己的臥底壽命在燃燒。
“放心吧小由衣。”萩原研二安慰不知為何坐立不安神色心虛的女孩子,“我們有五個人呢,肯定能讓你順利畢業。”
萩原研二終有一天要為自己立下的fg付出代價。
此刻的他尚不知曉未來五神帶一坑的艱辛,心懷希望,心有夢想。
五對一豪華私人補習小課程正式開課。
學生:淺早由衣
教具:淺早由衣
繃帶浪費裝置:淺早由衣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跟某人搶人設的,是氧化的腐朽世界害了她。
警校生打人真的好痛!
《薄荷酒呈大哥日誌》
【x月x日,晴,我開始練習格鬥了。大哥,我要向你證明,當初你放棄我的決定是多麼錯誤,組織失去了它的第二位killer都是你的過錯。】
【x月x日,雨,東京的雨是我哭出來的淚。對不起大哥,是我口出狂言。好苦啊,臥底真的好苦啊。】
【x月x日,多雲轉陰,大哥,我還活著。】
【x月x日,雷陣雨,大哥,我有一句遺言不知當講不當講:以後對臥底好點兒吧,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
【x月x日,太陽雨,大哥麻煩你告訴伏特加,我之前偷偷用年終獎給自己買了一塊墳,煩勞他每年給我燒點紙錢。】
【x月x日,小雨轉晴,雨停了天晴了我又行了,教擒拿術的教官頭一次上課的時候沒給我跪下。】
淺早由衣停下打字的手,點擊發送,收信人:琴酒。
即使是臥底也要每天寫工作日誌,形式主義的作風究竟是誰帶到了酒廠?
是你(指向fbi),是你(指向cia),還是你你你(指向公安)?
“我的進步定能讓大哥刮目相看。”淺早由衣很有自信。
她的level早已不是過去的等級,從琴酒一拳能把她打死變成了三拳才能打個半死。
淺早由衣:請稱呼我淺早三拳。
驕傲地背手走來走去jg
教官都誇她:“很有進步淺早同學,繼續努力,總有一天你能注銷你的醫務室年卡。”
淺早由衣高興地說:“謝謝,謝謝教官的肯定。”
不遠處,降穀零隱忍地閉了閉眼。
“zero,你已經儘力了。”諸伏景光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雖然有五個人帶淺早由衣,但降穀零畢竟是第一個擁有名分的男人,更真情實感些。
“隻希望她畢業之後不要提我們的名字。”鬆田陣平歎氣,“我都沒有踏足教育界,已經在教育界名聲掃地了。”
這段時間以來,五人嘔心瀝血地教學,降穀零和鬆田陣平之間的矛盾在淺早·孺子不可教也·由衣的作用下煙消雲散,他們於吐槽和崩潰中建立起深厚的友誼,隻差去找關公拜個把子。
淺早由衣積極報名:“需要我s關公嗎?不要工資,桃子讓我吃就行。”
五人:沒有桃子,隻有each,蹲你的馬步去。
生活對臥底反複捶打,竟讓臥底更加q彈。——薄荷酒
打架與被打的關係讓友誼迅速升溫,淺早由衣從入學時孤身一人的臥底變成了身邊圍繞五個強壯警校生的臥底s。
淺早由衣:離被捕入獄又近了一步呢。(擦汗jg)
她這四麵楚歌的一生。
“有進步就是好事。”萩原研二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向他,“小由衣辛苦了,我們也辛苦了,今天晚上要不要出去慶祝一下?”
沒有人反對萩原研二的話,他們確實辛苦,特彆是降穀零,這段時間心累的次數比他過往的人生加起來還要多。
“什麼什麼,要去團建嗎?”淺早由衣豎起耳朵,支棱起來。
在場六個人,隻有她是貨真價實的社畜,被職場文化浸染多年,擁有豐富的團建經驗。
酒廠團建內容還蠻豐富的,除了查臥底、抓臥底、審臥底、殺臥底之外,還有半山腰狙擊、直升機掃射東京塔、引爆潛水艇等一係列熱門項目。
淺早由衣:酒廠人吃得超好,警校生也吃的這麼好嗎?
期待地搓搓手jg
“結果隻是普通的吃飯而已。”
淺早由衣一邊從降穀零碗裡偷他的玉子燒吃,一邊小聲抱怨:“我想要更刺激的團建。”
降穀零:“你是指去超市買牙膏遇上搶劫犯,還是開車一腳油門衝過斷橋?”
不要烏鴉嘴啊,他們團建出意外已經出得夠多了。
“心誠則靈。”諸伏景光把自己碗裡的玉子燒夾給淺早由衣,莊嚴地說,“我們一定能平安、健康、無所事事地度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