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拋嗎?”無數人麵麵相覷。
膽大的人早已頭腦發熱:“繼續買進!李氏集團的股票如果都不靠譜,那彆的就更不靠譜了……”
飛往華國的私人飛機上。
李嶼白正坐在豪華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身邊高特助時刻關注著集團內部發來的報表,神情微微有些自得:
“boss,李氏集團旗下所有被波及的產業,均已回到正軌。”
李嶼白沒有說話。
這幾日高強度的交鋒,讓他此刻眉宇爬上了疲憊。
高特助倒是興致勃勃:“fy集團那邊損失比我們更重一點,尤其是那三個藥材基地,據說損失之大把fy董事長垂死病中驚坐起,現在已經把他那不成器的孫子關禁閉了。”
李嶼白腦海裡閃過那位太子爺囂張又精致的臉。
頂著那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又是fy董事長的命根子,即便關禁閉又能舍得關多久?
“說起來啊,他的藥材生意一開始還是從boss您的手裡搶過去的呢,短短三四年,這都呈壟斷全球之勢了!”高特助感慨一句,“boss您身強體健,遲早熬死短命鬼,到時候我們又把這門生意搶回來!”
李嶼白:“……”
他竟無言以對。
旁邊,向來嘴碎又八卦的楊特助從上飛機就一直沉默。
李嶼白不想搭理高境,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楊特助身上:
“楊培申,提前在酒店聯係好造型師和調理師。”
楊特助啊了一聲:“boss您不直接回杏花巷的彆墅?”
李嶼白輕輕道:“我一身風塵,不敢唐突佳人。”
楊特助上下看了眼略顯憔悴卻依然風光霽月玉樹臨階的大boss,腦海裡又把杏花巷那位普普通通的小姑娘過了一遍。
然後不敢苟同地彆開眼去。
李嶼白卻敏銳地發現了楊特助的心不在焉:“你有心事?”
楊特助遲疑一下:“就……那短命鬼說要對我家人下手的事,我心生不安。”
“老楊,換我也會心生不安啊!”高特助接話,“那喪心病狂的狗賊真能乾得出來!給我一個小時,葬送在他手裡的家族我能整理出滿滿一頁。”
楊特助麵色更難看了些。
李嶼白摩挲著指環:“以防萬一,你先把你的家人安排到李氏家族的秘密基地避避風頭。”
楊特助緊繃的神色驟緩:“多謝boss!”
“至於你……”李嶼白沉吟幾秒,“手頭工作放一放,這幾天先跟我一起協助我家江爺做好直播的前期過渡。”
周二下午六點。
放學的江姝在自家的小院子內再一次見到了李嶼白。
男人依然若天上月山巔雪,處處都透出矜貴難攀的氣度來。而那份疏離感,在望向江姝的一瞬間,化作了春風細雨,要多綿綿,有多綿綿。
“你回來了?”江姝打招呼。
李嶼白看了她很久:“好久不見。”
江姝挑眉:“滿打滿算,也就四天沒見。”
李嶼白笑起來:“嗯,一日如三秋,算起來也有四個三秋了。”
“你這樣不行。”江姝掂起腳,拂去他衣襟處的杏花殘瓣,“太黏人,我很快就會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