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你的臉你要不然去河邊清洗一下?”雌性貓獸人李花小心翼翼地說。
塗雲欣伸手摸了把臉之後才看見自己手上烏漆嘛黑的。
她臟兮兮的臉上多了分惱怒,瞪了李花一眼,“要你多嘴!”
河邊戴溪言正和蜀迢搬運土豆呢,塗雲欣見兩人有說有笑,沒好氣地來了句“狐狸精”。
聲音不大不小,就是為了讓戴溪言聽見。
戴溪言當然聽見了,不僅聽見了,還聽得特彆清楚。
“哎呀,有些人啊真是忘恩負義,剛學會人家鑽木取火的技術,轉頭就罵了起來,真是一言難儘啊。”
她搖搖頭,目光直白地落在河邊的塗雲欣身上,就差點名道姓了。
蜀迢小眼睛一轉,跟著說道,“就是啊,我最討厭忘恩負義的人了。”
巫醫怎麼回事,戴溪言這麼好,居然罵人家狐狸精,真是不識好歹。
塗雲欣低著頭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那張普通中偏可愛圓臉,黑乎乎的好像更難看了。
她不敢懟蜀迢,可以說她不敢懟流浪部落裡絕大多數的雄性。
但戴溪言不一樣,戴溪言比她來的晚,理應沒有她地位高。
等蜀迢搬土豆走了,塗雲欣居高臨下地看著戴溪言警告,“狐狸精你彆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在郎雄年麵前穿小鞋,是她最拿手的。
戴溪言抱起樹葉包裹的土豆,嘩啦一下站起來,蹭著過去,“讓開,擋道了。”
莫名其妙。
莫名的敵意,莫名的嘲諷,莫名的嫉妒。
她昨天才來,都沒跟塗雲欣說幾句話,怎麼有種被塗雲欣恨之入骨的感覺呢。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雌性獸人的嫉妒心更加可怕。
被土豆蹭了一身泥的塗雲欣攥緊拳頭,恨不得立即教訓戴溪言一頓。
不著急不著急,日子長著呢,她有的是辦法收拾戴溪言。
土豆搬完也差不多到中午了,戴溪言打算中午繼續烤土豆吃。
土豆烤完還沒吃呢,出去狩獵的郎雄年就回來了。
戴溪言聽見部落裡傳來陣陣歡呼,身邊的蜀迢已經躥了出去。
“族長,今天回來的可真早啊。”蜀迢看著身後一大批獵物笑的眼睛都沒了。
“人看好了吧?”郎雄年朝他身後看去,沒看見人問了一句。
“什麼人?”蜀迢猛然想起來,回頭正好看見戴溪言走過來,他壓低聲音快速說道,“在呢在呢。”
族長真是小人之心,戴溪言根本就沒想跑。
郎雄年看了戴溪言一眼收回視線,指揮道,“把獵物分下去。”
狩獵是分批去的,打回來的獵物也是一起分的。
大多數獵物都是分給雄性,雌性是沒有的,或者隻能分到一點點。
“族長,你回來啦,你太厲害了,居然打了這麼多獵物回來。”塗雲欣熱情地撲向郎雄年,一雙手不安分地摸來摸去。
勾人的眼神恨不得立馬將郎雄年拉到自己的山洞裡。
郎雄年沉著臉一把推開她,拎起一隻成年的鹿遞到戴溪言麵前,“給你的獎勵。”
這頭鹿非常肥碩,肉質鮮嫩可口,適合雌性吃。
他特意挑選出來的,對部落有貢獻的人就應該獎勵。
戴溪言愣了下,看著塗雲欣嫉妒地要噴血的眼神,欣然接受,“那就謝謝郎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