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槽一句,“戴姐也是你們能叫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
戴溪言被幾人逗笑,“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呢?”
蜀迢討好地給她捶捶,“戴姐,彆拆我台啊。”
看著那麼多鹽,郎雄年心情原本是好的,可看見族人一個個都圍在戴溪言身邊說好話。
他的心情屬實鬱悶。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天色黑透了,他們得趕緊找個山洞過一晚。
戴溪言突然有個疑問,“藏羊部落的鹽是從哪裡來的?”
附近部落都過來換鹽,他們是怎麼有源源不斷的鹽的。
這個問題郎雄年能夠回答她,“被藏羊部落圍住的山裡麵能夠弄出鹽來。”
藏羊部落之所以能如此壯大,跟這個有直接的關係。
戴溪言思考了會兒,難道是井礦鹽?
井礦鹽通過開采岩鹽礦床,經過破碎、水洗、篩分等步驟得到鹽。
藏羊部落交易的鹽都是粗鹽,大塊頭的那種。
“難道沒有人覬覦嗎?他們是怎麼守的住的?”
這麼大的一個寶藏在這裡,周圍部落的人不可能不動心思。
郎雄年淡漠地看她一眼,蜀迢插嘴說道,“藏羊部落張夷生了個好兒子叫張斜陽,五階天賦,沒人敢覬覦。”
那可是五階,天賦階級直接就能把人給碾了。
戴溪言對他們口中的張斜陽很好奇,她現在隻見過三階的獸人。
走了一會兒就碰到了一個山洞,幾人餓著肚子就這麼湊合睡了。
戴溪言半夜餓的睡不著起來在洞口啃桃子。
今晚沒有月亮,她站在洞口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那黑暗像是能把人給吞了。
郎雄年在戴溪言起身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他現在都覺得戴溪言心裡沒有放棄逃跑。
這是一種直覺。
她看似為部落做了很多,也融入了部落,可他心裡就沒有踏實過。
心底居然還有一種她不屬於這裡的感覺。
察覺到戴溪言沒有走出洞口,還發出吃桃的聲音,郎雄年表情十分複雜。
她居然還帶了桃子來吃?
重點是還等所有人都睡著了才吃!
果然是小狐狸。
戴溪言吃完兩個桃子才靠在自己的位置上眯著,她當然知道郎雄年醒了。
這個多疑敏感的雄性肯定是怕她跑了,時刻緊盯著自己呢。
她故意吃的很大聲,就是為了氣他。
死雄性,她為部落弄了這麼多鹽也沒見他說一句好說,就知道裝十三。
天微微亮的時候,一行人就開始被郎雄年叫醒趕路。
早點回到部落就能早點安心。
他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出意外。
回去的路還有一半的時候,他們碰上了郎雄年的死對頭蛇獸人佘獨隱。
佘獨隱帶著兩撥人就這麼水靈靈地碰上,氣氛瞬間微妙起來。
“呦,真是冤家路窄呢,居然在這裡碰見你,咱們可真是有緣分呢。”
佘獨隱舔了舔舌尖,眼神陰鷙地望著郎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