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心思笑?跟個傻冒似的。你到底是為何被貶下來的?”
“還能為啥?不就是因為那天開會,我和我們主任乾了一架嘛。他一氣之下,就把我趕到這裡來了。”
“你和你們主任乾架是不是因為他在開會時把我當成了反麵典型的事?”
“不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德行。就是沒有這次事,我也早就想和他乾一架了。”
紀光廉越是這麼說,李初年心裡越不得勁。
很明顯,紀光廉和主任乾架,就是在為李初年打抱不平。可他不會這麼說的原因,就是怕李初年心裡過意不去。
李初年心中頗為感慨,紀光廉的確是真夠朋友。
李初年也沒有再就這個事說下去,他抬手拍了拍紀光廉的肩膀,道:“咱哥倆現在是同病相憐了。今天晚上咱們好好喝幾杯。”、
“哈哈,我早就盼著呢。”
紀光廉的辦公室就在李初年的隔壁,和李初年的一樣,也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辦公室了。
兩人的宿舍也緊挨在一起。
果真是難兄難弟了。
當天晚上,李初年帶著紀光廉來到了南荒飯莊。
仍是來到了上次那個單間。
李初年也像邱叔華一樣,先遞給了趙有財二百元。
這讓趙有財很是感激,忙安排最好的酒菜。
李初年這個水利員還有些具體工作要做,幾乎每天都閒不著。
但紀光廉這個信訪員,除非有人上訪,他才會有具體工作要做。否則,他就是閒人一個。
李初年深知紀光廉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現在把他下放到南荒鎮當信訪員,基本上就等於是閒置了起來。這對想要乾事創業的紀光廉來說,很是個打擊。
李初年將這個擔憂用很婉轉的話說出來,還安慰他既來之則安之,平時要是沒事,就忙些自己的事。
但紀光廉嘿嘿笑道:“初年,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會閒著的。你所乾的工作就是水利,但我的信訪工作,可是全麵的。我也不會隻等著有人上訪才忙,我可以主動出擊。”
李初年忙道:“光廉,我可提醒你,南荒鎮可不是你想乾啥就能乾啥的。千萬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紀光廉笑道:“你放心吧,我懂。”
兩人很投脾氣,天南海北地扯,但總能扯到一塊去。
當晚兩人都喝多了。
還是趙有財帶著幾個廚師,將他們送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縣委常委會議準時召開。
童肖媛主持會議。
“同誌們,咱們今天召開縣委常委會議,會議主題就是把近期的幾項重要工作研究談論一下,製定出切實可行的方案。”
會前早就安排了幾個縣直部門要在這次縣委常委會上進行專題彙報。
隨後,就幾個縣直部門的專題彙報,展開了討論研究。
大家經過充分的討論,雖然有分歧,但還是比較順利地製定出了實施方案。
不知不覺,會議已經進行了接近兩個小時。
童肖媛道:“大家還有什麼議題要拿到本次會議上來討論研究?如果沒有,那就散會吧。”
組織部長成國棟不慌不忙地道:“我們組織條線還有個議題要進行彙報。”
本來還有些疲乏的眾人,頓時都精神一振。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成國棟身上。
組織部長所提的議題,基本都是涉及到乾部調整的問題。
這也是大家非常敏感的話題,誰能不高度重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