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隔山。
即使李初年和紀光廉說這是證據,他也看不出什麼來。
李初年隻好將這裡邊存在的貓膩給他說了。
紀光廉聽後勃然大怒,道:“絕對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你彆激動,咱們商量一下對策。”
兩人開始研究如何製止他們這種欺上瞞下的行為。
李初年道:“不管咱們采取什麼措施,必須要得到兩個結果,第一,讓他們按照標準要求去重建防洪堤壩,這可是麗水村的第一道屏障,來不得半點馬虎。第二,讓他們將麗水村徹底重建好,絕對不能讓他們敷衍了事。”
“初年,你說的對。這件事必須讓紀委出麵才能達到咱們的目的。但縣紀委不行。我通過信訪條線,反映到市紀委。”
“那太好了,咱們趕緊行動。”
李初年將這些照片發到了紀光廉的手機上。
紀光廉回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聯係去了。
李初年則坐在電腦前,撰寫舉報內容。
信訪工作與紀委工作緊密相連。
紀光廉乾了這麼長時間的信訪工作,還真和市紀委的幾個人比較熟悉。
當李初年將舉報信寫好後,紀光廉已經聯係好了市紀委的朋友。
李初年將舉報信打印出來,隨即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為了增強可信度,他決定實名舉報。
紀光廉也毫不含糊,他隨即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用手機將簽好字的舉報信拍照連同李初年拍的那些照片,都發給了市紀委的朋友。
“光廉,我看咱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當麵向市紀委領導彙報,會更加好些。”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咱們還是等市紀委的朋友回了消息之後再決定去不去。”
李初年清楚,雖然他和紀光廉是實名舉報,也未必就能讓市紀委真的派人來查。
誰知道裡邊隱藏著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要是一旦觸動了對方的切身利益,將會引來對方的瘋狂反撲。
李初年和紀光廉實名舉報,還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
回到辦公室的童肖媛,腦海中不時想起那天他和李初年的相遇情景。
尤其是當她想起在暴雨中站在堤壩上的李初年,麵對滔滔不絕的洪水,竟然吟起滾滾長江東逝水的詩句。她那秀美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柔媚的笑容!
突然之間,她有股難以克製的衝動,伸手將全縣乾部的花名冊拿了起來。
這份全縣乾部的花名冊,是她第一天到任時,縣委辦給她送過來的。
她從中找到了南荒鎮政府的花名冊。
花名冊上有李初年的名字,也有手機號碼。
李初年和紀光廉坐在辦公桌前在焦急地等市紀委朋友的回信。
房間內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手機鈴聲。
兩人精神頓時為之一振,都以為是市紀委的朋友給紀光廉打來了電話。
紀光廉抓起手機,一頭霧水,他的手機並沒有來電。
原來是李初年的手機在響。
李初年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還是省城的。
自己在省城也沒啥熟人啊,這是誰打來的電話?
李初年按下了接聽鍵,手機中傳來一個女子的清脆聲音:“是李初年嗎?”
“哦,你是誰啊?”
手機中傳來女子悅耳的笑聲:“你猜不出我是誰吧?”
李初年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卻想不起她到底是誰。